馮橙橙同學,我鄭重向你道歉。”於海風坐在我身邊,轉過頭來一臉誠懇,“當時隻是看你名字有趣,想活躍一下課堂氣氛,無意中給你造成了困擾,對不起。”
我皺了皺眉頭,怎麼說他也是老師,期末考試的成績還得他說了算的,弄僵了不太好。
“算了,沒什麼大不了的。”我是看在考試成績的份上才不跟他翻臉,否則,哼,跟他沒完。
“嘿,別說,你那句‘我不認識許文強同學’說得跟真的一樣,連我差點都上當了。”他一臉諂媚地靠過來。
我剛咽下的氣立刻殺了個回馬槍,怒目圓睜地瞪著他。這人就是欠收拾,我跟他沒什麼好說的。拿起書包打算走人,於海風卻一把拉住了我。
“唉唉唉,剛剛不是不生氣了嗎?怎麼又這個表情了?女生都這麼反複無常的嗎?”於海風一臉丈二和尚的表情。
“反你妹的常,你妹最反常!”我忍不住爆了粗口,連帶著給了他小腿一腳。跟方飛待在一起被同化了,一激動容易動手動腳。我跟我媽保證,我一直是蠻溫柔的。
“啊——”於海風被我一腳踹翻在草地上,我踹完就跑,誰不跑誰傻。感覺到他沒有追過來我又忍不住回頭看,怕他搞什麼陰謀詭計。
於海風抱著腿疼得倒在地上抽氣,那樣子好像不是裝出來的。不至於吧……我一個女生能有多大力氣?腳上穿的是球鞋,又不是高跟鞋,這攻擊力係數能有多高?
哎,我就是個沒出息的東西,還天生膽小。怕鬧出什麼大事,我不敢撇下於海風,走到他身邊蹲下,觀察他的神色,確定他是真疼得太陽穴在抽搐。我那小小的愧疚與害怕慢慢升騰起來,再怎麼說他也是老師,指不定我就被冠上個毆打人民教師的罪名呢。
“喂,你沒事吧?”我戰戰兢兢又假裝不在意地問。
“你吃什麼長大的?勁兒這麼大?”他眉頭皺著,強忍著腿上的疼痛。
“什麼都吃,五穀雜糧那都是血汗啊,由得你挑挑揀揀麼?”
“少貧嘴,我殘廢了,怎麼辦吧?”於海風似乎痛得厲害,沒心情跟我閑磕牙。
“我不是故意的,誰知道你這麼不經踢啊?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吧。”
我媽說得對,我就是出門不帶腦子,缺了零件的劣質品。我這麼灑脫的態度正好著了於海風的道。他作為老師,竟然沒有一點兒老師的大度,作為一個男人,沒有一點兒男人的風度。
我摻著於海風往學校門口走,他一點兒沒客氣,把身上的重量全壓在了我的身上。我一米六的個頭,頂著他一百好幾十斤的肉舉步維艱,他倒是一派輕鬆,時不時還哼哼兩聲,我發誓他那叫聲要有多假就有多假。
到了校門口,於海風死活不肯坐公交車。
“我這腿能坐公交車嗎?被人撞著了怎麼辦?即使不撞著,沒有座位的話,讓我一路站回去嗎?”他一副我欠了他的表情,我咬咬牙,忍了!
“那你等著,我去給你攔輛出租車。”
大中午的,出租車的生意是相當好,哪有那麼容易攔得到哦?我在馬路中間跑過來奔過去,終於人品爆發“劫持”了一輛空車,催著於海風趕緊上去。
“報地址啊,你不說話人家怎麼知道開去哪兒?”
於海風跟個傻子似的坐在副駕駛位置上,隻往我臉上瞅著,都不搭理司機。
“你先給錢吧。”他不疾不徐地說。
“為什麼我給?”我不樂意了。
“我身上隻帶了坐公交車的錢,打的不夠。”好歹毒的一句話。
“我也沒帶,我出門從來不帶錢。”我可不是冤大頭。
“沒關係,你回去取吧,我在這兒等你。”
“……”
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這哪有一點兒老師的樣子啊?訛學生的錢訛得這麼理所當然。我肉疼的掏出一張五十元大鈔塞給司機師傅。
“叔叔,送他去最近的精神病院!”說完這句話,我頭也不回地走了。
五十塊錢,一百個棒棒糖啊……
作者有話要說:在我的概念裏
錢多錢少完全是換算成棒棒糖來計算的……
其實我不喜歡吃棒棒糖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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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大姐夫古常鬆 ...
(1)
秋天已經過去,冬天還會遠嗎?
成都跟我家那兒的緯度差不多,按地理課學到的知識,四川應該是個冬不冷夏不熱的地兒。第一次在成都過冬天,我隻想跟高中的地理老師說,別誤人子弟了,您先來成都走一遭再講課吧,別睜眼說瞎話害了人家娃娃。
成都的冬天有一種陰冷的感覺,冷得浸進骨頭裏,穿多少衣服都不頂事兒。而穿得多直接導致的弊端就是洗的多,大冷天洗衣服那叫一個折磨啊。
我倒是挺積極,反正羽絨服是送幹洗店,毛衣保暖衣啥的也不難洗。我在家幾乎沒洗過衣服,都是我媽一手包辦的。在學校裏沒了我媽在旁照顧,啥事都是自己親自出馬。我挺喜歡一大盆一大盆地洗衣服,很有成就感。圖個新鮮好玩,我把我們一寢室的髒衣服都攬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