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吳宇的慘叫淒厲地回蕩在夢雲湖邊。

“給不給?”我伏在吳宇的脖子旁邊,看著那紅紅的一圈牙印陰森森發笑。

不再負隅頑抗,吳宇的胳膊被我扯了過來,他老老實實繳械投降,不敢繼續跟我叫板。哼,早這麼乖的話,也不必受皮肉之苦了,他自找的!

作者有話要說:同誌們呐,我終於活著回來了……

話說成都這幾日雨夾雪,冷死一個少一個!我在這麼悲催的天氣裏去買火車票,結果不幸被過年的偷盜大軍給盯上了,連坐公交的錢都沒給我留……

24號的火車回家,回家之前把文更完,今年的事兒決不拖到明年!親親們給我鼓勵啊,每天我都更新(至少一更,多則好幾更),也希望你們每天都冒泡,這樣的要求,算不算太高?

56

56、溫情(上) ...

早晨起床對著鏡子梳頭發的時候,我忽然鬼使神差地對自己說:“馮橙橙,你可是二十歲的人了!”

明明十九歲和二十歲隻有一年的區別,可這“一”字開頭和“二”字開頭,聽起來可就不在一條線上了。看看自己的臉,粉黛不施;頭發,清湯掛麵梳成一個馬尾,還是那種高高束在腦後的發型;背上個雙肩的書包,活脫脫就是個不成熟的高中生呐。

方飛從洗漱間回來,看到我在鏡子前左照右照拾掇個沒完,不厚道地出口調侃:“再照也照不成一朵花,認命吧!”

“天下沒有醜女人,隻有懶女人。就是因為你這種沒有上進心的女人,才拉低了咱女性同胞的平均水平!”大清早的就打擊我,太缺德了,必須反擊。

方飛捋起袖子就要過來收拾我,我“蹭蹭蹭”手腳並用地爬上床,拉上我的蚊帳和簾子,隔絕在自己的隱蔽小空間裏。

摸出枕頭下麵的小盒子,我小心翼翼地打開,看著裏頭的耳釘靜靜出神。當初是因為田文斌送的這副耳釘才去穿了耳洞,可直到現在,這副耳釘都還沒有派上過用場。我總是隔三差五地去捅一捅耳洞,免得它們因為備受冷落又長到一塊兒去了。

平時在寢室,我總是喜歡一個人窩在床上,懶得上上下下地折騰,所以我幾乎把可以弄上床的東西都弄上來了。隨手拿起一麵小小的化妝鏡,我將耳釘戴在耳朵上,戳的時候戳偏了,有點疼,但心裏美滋滋的。果然啊,女生都是三分長相七分打扮的,更何況我本就有七分長相呢!(旁白:馮橙橙,大清早的,你能不能再自戀點兒?)

我在學校看見過一個奇怪的現象,很多女生戴了耳釘卻把頭發披散下來,耳朵幾乎都被擋住了,根本顯露不出她們耳朵上那小小的玩意兒。我紮著高高的馬尾對著鏡子瞧來瞧去,最後還是選擇走大眾路線,也把頭發放了下來。做人低調點,畢竟是第一次戴耳釘,心裏還有點兒小拘泥。以前我有做過直板燙,頭發還是挺柔順的,披散著也不顯得亂。

等我再從床上爬下來,方飛叼著麵包瞅了瞅我的新造型,看得眼珠子都差點兒掉下來。

“喲喲喲,我說橙子,這是要去魅惑哪家的哥哥哇?描眉點唇,還真有點兒小模樣啊!”

“不知道那個大毛哥哥好不好我這一口……”我假裝眉頭深鎖,手指揪著一縷頭發旋啊旋,就跟上海灘裏的歌舞女郎似的。

方飛將嘴裏的麵包吞了下去,“你說小毛啊?我估計他喜歡男人!”

靠!不知道這妞兒是故作大方還是真的清清白白,看她麵色如常繼續吃著手裏的麵包,我都幾乎要相信她真的跟大毛沒有一點兒不正當關係。

“現在雙性戀這麼多,指不定大毛哥哥自己也不清楚自己的嗜好呢,我還是去試試吧。”

“反了你個小妖精!”裝腔作勢的某人終於露出凶悍的真身了。

我精心化了半個小時的妝,最後被方飛無情而又霸道地弄成了“調色盤”,我指天為誓絕不會去動她的大毛哥哥,可惜這丫頭疑心病太重,寧可錯殺一千,也不冒險讓我成功頂著一臉妝容踏出寢室的大門半步。

女人呐,你的名字叫小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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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著不成調的歌走下樓,我特別做作地對著清晨的太陽伸了個懶腰,然後在收回手的同時將側臉邊的頭發順到耳後,露出耳垂上小小的銀色耳釘。

正想邁開步繼續往外走,銀杏樹下的某個家夥很紮眼地杵在那兒,臉上的表情隻能用一個詞來形容:諂媚。俗話說,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歐陽沐凡一露出諂媚的笑容,我就忍不住提高警惕,免得遭逢不測。

“橙橙……”妖孽刻意把聲音放軟,我忽然想起方飛先前說大毛哥哥可能喜歡男人,估計就是歐陽沐凡這個類型的……然後……然後就沒有然後了,兩個大男人注定無後。

“橙橙,我是來道歉的,昨天我怕飄飄在你請客的包廂鬧起來,不得已才跟她走的。”

“嗯,我知道了。”繞過他繼續走,我理解並不代表我原諒。

“橙橙,橙橙,你別走啊,隻要你不生我的氣,要我做什麼都行。”歐陽沐凡每次都是耍這種“牛皮糖”的爛招數,死纏爛打,疲勞轟炸,軟磨硬泡直到對方受不了而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