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地裝屍體。
“耗子哥,我剛洗澡出來,下頭沒事吧?”大毛給耗子開了門。
“沒事,圓圓那丫頭被她的朋友帶走了。”
聽得出來耗子言語中的失落,大毛怎麼能不懂這個大哥。平時呼風喚雨的耗子哥,其實就是個幼稚的大男孩,什麼都不當一回事兒,有好東西兄弟們一起分,隻要是他能拿得出的,絕不會吝嗇。跟著耗子哥的兄弟都是死心塌地的,因為耗子待他們就如同自己的親手足一樣。更何況耗子這人沒有大哥的架子,若不是有一群兄弟們護著,還不知道會被多少人欺負。
“喲,看你這一身……”耗子見大毛光著的上半身全是抓痕,很自然地拿起桌上的消毒酒精和棉簽。
“上床吧。”大毛指了指床鋪,打打殺殺過了這麼多年,大毛和耗子之間也沒什麼芥蒂,互相幫忙擦藥是常事兒。
“嗯……呃……大哥,輕點兒……”大毛在床上悶著聲呻[yín]。
床下的方飛麵紅耳赤,想入非非在自己腦海裏刻畫此時床上兩人的動靜。男人與男人之間的……她捂著嘴怕自己發出聲音,床上的兩人變換各種姿勢,把床弄得“嘎吱”作響。
等到風平浪靜,耗子說要走,大毛把他送到門邊。方飛這才敢稍稍動一動僵硬的手腳,保持一個姿勢不能動真是太痛苦了。
“誰?”去而複返的大毛聽見了床底下的動靜,“出來!”
方飛閉著眼睛裝鴕鳥,不動也不出聲。大毛是個警惕的人,敵不動我不動。他脫掉拖鞋,光著腳靠近床邊,稍微撩起床單一角,就看到方飛的頭發和一邊肩膀暴露在外。
大毛挑了挑眉毛,不經意間露出一抹算計的微笑。本打算不跟這個小悍婦計較了,沒想到她竟然自己主動送上門來。後腦勺還在隱隱作痛,怎麼著也得給這丫頭一點兒教訓。
這間房間裏擺放著許多大毛研究出來的新奇玩意兒,大毛喝了一杯調製的飲料,然後點燃床頭的熏香,舒舒服服地躺下來看電視節目。方飛無所事事地待在床底下,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大毛看了看牆上的時間,覺得差不多了,便把方飛從床底下拖出來。睡得雲裏霧裏的方飛一點兒感覺都沒有,大毛玩心大起,將她放在床上,弄來一杯飲料給方飛灌下去。
“你叫什麼名字?”大毛見方飛悠悠轉醒,躺在她旁邊撐著腦袋看方飛。
“方飛。”
“今年多大了?”
“二十一。”
“哪裏人啊?”
“重慶。”
“躲在這裏做什麼?”
“我想回寢室,碰到田文斌他們了,想先躲一躲。”
“躲多久了?看到些什麼?”
“沒多久,看到兩個男人在床上幹那事兒。”
“……”大毛臉上的肌肉抽搐了幾下,“什麼事兒?”
“我不告訴你!”方飛睜著呆滯的雙眼眨了眨,忽然用被子蒙住腦袋,就又睡過去了。
靠!這藥果然還有待改良,吃的人沒有想象中的聽話。
第二天,方飛在大毛的床上醒來,嚇出一身冷汗。房間裏除了她沒有任何人,腦袋裏一片空白的方飛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逃跑。
才打開門,方飛就覺得背後的衣領被人抓住,一個大力的拉扯將她拖回了房內。大毛將方飛扔回床邊,一臉陰鬱地抱著手臂。
“方飛是吧?”電視裏黑道大哥的語氣。
方飛抬頭看了這個黃頭發、戴鼻釘的男人一眼,身子不由自主地發抖。她昨天聽到了不該聽的東西,這下完蛋了。
“怎麼不說話?”大毛朝方飛邁了一步。
“我不會說出去的,我保證!”方飛閉著眼睛舉起右手,一副怕死的樣子。
“說什麼?”
還能說什麼,當然是你的隱私,你是gay啊!方飛在
57、“同病相憐” ...
心裏嘀咕,臉上卻是一臉的哀戚。
“我不是故意的,真的。我隻是個學生,跟你們這種人沒有交集的,你放過我吧。”
大毛好笑地看著麵前這個小女生,昨天的她凶悍又潑辣,今天卻乖乖的如同小白兔,八麵玲瓏的樣子十分可愛。
“我們這種人做事都是斬草除根的,看你是個小姑娘,我也不為難你。喏,這碗酸辣粉裏頭加了藥了,你吃下去,不會太痛苦的。”大毛故意嚇唬方飛。
方飛接過碗,眼睛紅紅的,鼻子一吸一吸,似乎快哭出來了。大毛越玩越來勁,欺負這個小悍婦可真有意思。他身邊平時都是圍著一群大男人,從不曾有這麼柔柔弱弱的角色出現。
可惜好景不長,馮橙橙和李韻的突然闖入讓情勢鬥轉直下,大毛從來不打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被兩個丫頭片子踹來踹去,狼狽得一塌糊塗。在田文斌的幹預下,方飛趁亂跟著李韻和馮橙橙跑了,大毛身上新傷舊傷一大堆,戰鬥力不足,隻好暫時休養生息。
日子就是無聊啊,大毛養好了傷,閑閑地待在耗子那兒虛度光陰,忽然就想起了方飛。因為大學的校門都有保安把守,大毛隻好把頭發漂染成原來的黑色,鼻子上的鼻釘也取掉了,這樣才不會被保安盤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