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啞巴垂著頭,看來已經完全放棄了。他能感覺到那巨大的拳頭就要打過來,那股拳風也越來越大。可過了很久,那股風卻一直都在,周圍也變得安靜。他好奇地睜開了眼睛……
在他麵前,是完全陌生的兩個人。“難道是這兩個人救的我?”張啞巴心裏尋思著。
這裏是個山洞,剛好一人的高度。這裏也通了電,覆蓋了一層厚厚的灰塵的燈泡,發出了螢火般的燈光。張啞巴環顧四周,最後目光又回到這兩個人身上。一男一女,一老一少。這老頭似乎有一些印象,但這年輕的女人,倒是第一次見。
“仙長,是我,蒲鬆齡啊。你放心,這裏很安全的。”
張啞巴大概猜到了些什麼,整個人也放鬆下來,身體癱軟倒在了地上。他實在是太虛弱了,短時間內,經曆了大起大落,身心疲憊,實在是撐不下去了。
“仙長,你這是?哎,你怎麼也會落到這種地步啊。”
而旁邊那個女人突然跪在地上,說道,“對不起,實在是對不起,這一切,都是我的錯。”
張啞巴看到此情,忙費力起身,將她扶起,問她說,“這位姑娘,你這是怎麼了,何必跪下啊?”
女人並不起來,抓住張啞巴的手說道,“圖牙,是吧。哎,真不該啊!你這麼多年承受的,都是我造成的啊!”
張啞巴和蒲鬆齡一聽,心頭同是一震啊。想必這位就是正主吧!
“你是……那塊大黑石?”
“並不是,那塊大黑石,是我們族人用來封印他的工具。沒想到,他竟然從內部,將全部的黑石同化掉,化為己有。我真正的名字你不必得知,估計你也記不住,叫我玄樂就好。”
蒲鬆齡聽到此處,不禁問道,“你不會是仙長曾跟我說過的,天神吧!”
張啞巴一聽,嘴裏嘟囔著,“阿布卡赫赫……”
玄樂也很不解,“你們都這麼叫的嗎?其實,你們的天神,正是我的阿媽。”她坐起身來,繼續說道,“我們的民族比較遠古,遠古到參加過對抗蚩尤的戰爭……
那時,九黎猖獗,驍戰蠻橫,濫殺無辜,蚩尤的兄弟為了控製北方,不知用什麼方法,喚出了這個冥界之神,專食靈魂。我們的民族受到的迫害最嚴重。
我的母親是族裏的大祭司,突然有一天,她得知有一塊巨大的黑石,得天地精華,通有靈性,可吸一切有靈氣的東西。
為了我的族人不被殺害,不惜一切代價,將他逼入黑石當中,怕他掙脫出來,我隻能付出生命,獻祭我們供奉的神,讓我的血化成封印的工具。將他完全封死在裏麵。
可是沒想到,他與那黑石仿佛相交甚好,所以他的能力,非但沒有減弱,反而更加強大。
我本來飄蕩四野,等待散滅,可是一股強大的力量使我朝著黑石的方向飛去。之後,我便在那石頭裏,遇到了我所有的族人。而那個畜生,慢慢地將他們全部吃掉,唯獨留下我。
他很聰明,知道有一天會出來,我對他來說很有用。而你,圖牙,我也是親眼目睹了,你們家族發生的一切。你與我,有著相同的命運。
我發現,每次那石頭吞沒一個靈魂,都會生長出一塊,然後融入進去。我猜到,這麼大塊黑石,很可能是由無數塊小石頭組成的。當你快要被吸進來的時候,我絕望地呼喚著我所有的族人,奇跡發生了,他們仿佛明白我的意思,一同湧到你的靈魂上,將你具化,而你胸中那塊,就說我的母親啊!”
玄樂說完,將手伸過來,張開。正是一塊發著黑紫光芒的冥石!
蒲鬆齡看到,高興地說道,“這塊難道是仙長的原石?太好了,這就是他們的目的啊!他們想利用這塊石頭,去修複之前那塊最大的黑石,讓那家夥會有源源不斷的資源!”
玄樂搖著頭說,“這塊原石並沒有你們外人所理解的那種能力。那個阿奴巴赫赫極其狡猾,真正的目的沒幾人知道。”
張啞巴急不可耐地將原石拿了過來,心裏也看到了希望。可是,他要怎麼把石頭塞進身體裏?吃進去嗎?他邊長著嘴,試圖吞進去,邊疑惑地看著玄樂。
玄樂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沒辦法的,除非你是靈魂。”
張啞巴沮喪得像個孩子,手裏握著原石,卻沒法使用。
玄樂知道他會這樣,繼續說道,“可能在你心裏,最大的疑惑就是那次大戰之後了,那我就說說吧。也就是那次,那個畜生才會從石頭裏出來。
那塊石頭像是有一種力量,驅使一些好奇的人去接近,發現他。而你,也幫我做到了該做的事。你每次清除那些外來者的時候,我在裏麵看得一清二楚。可是,這樣也是有副作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