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們拚盡全力到達天牢時,衣繚豔安排在那兒的內應卻給了我們一個極其震驚的結果:熙王爺已經在流放的途中了。
“該死,我們中計了。”衣繚豔恍悟過來,懊惱的握緊了粉拳,雙眸瞥見一旁的馬匹,沉聲對我說道:“我們馬不停蹄,應該還來得及救下王爺,你……”
“不要廢話了,我們立刻出發!”這一次,終於換我主動催促了。
衣繚豔也不羅嗦,靈活的跳上馬背,靈眸望著我也迅速的爬上馬背,這才“駕”的一聲飛快的奔了出去。
耳邊隻剩下呼呼的風聲,一波又一波的寒氣不停的往衣服裏灌,可是我仿若什麼也感覺不到一般,一個勁兒的隻知道鞭策著馬兒快走。
漸漸地,空氣裏還是潮乎乎的,夾雜著濃重的泥土味兒。毛毛細雨隱隱約約的沾在發絲上,我從心底裏討厭這樣的天氣,總認為是不祥。於是,心情也焦躁的更加嚴重了。
“我們現在走這條小路,應該馬上就能趕上他們了。”衣繚豔不知是在安慰自己還是在安慰我,目不轉睛的望著前方,口氣嚴肅的說道。
“你確定他們去五荒山隻有那一條路可走嗎?”話雖如此,可是我們現在不就正走著另一條捷徑嗎?我蹙著的眉怎麼也無法舒展開。
“他們隊伍龐大,我想也隻能走大路,所以……應該隻有那一條路。”衣繚豔語氣輕輕,但仍聽得出她話裏的堅決與不棄。
“無論如何,我們都必須救下荀天漠。”我仿佛無形中被她感染了一般,語氣堅決。
是的,我是後悔了。從我知道所有真相的那一刻起,我就徹底的後悔了。所以荀天漠,你一定要好好活著,等著聽我懺悔!
不知不覺中,我的心裏隻剩下希望荀天漠好好活著這一個念頭了,就連手中的韁繩也不自覺的越握越緊,我已經顧不得自己現在有多疲憊了。
“他們在前麵!”衣繚豔驟然的大叫讓我一下在興奮了起來,急忙定睛看去,果然是押送荀天漠的隊伍。
我激動地一夾馬腹,帶著極其淩厲的氣勢,先衣繚豔一步,策馬朝前方的隊伍中奔了過去。荀天翼隻覺得身邊一陣疾風,“籲”的一聲,我已經停在了隊伍的最前麵。
“花姻兒?你怎麼來了?”荀天翼毫不掩飾自己的驚訝。
“你答應過我會留荀天漠一命。”我心中不是沒有怒氣,可是為了荀天漠,我隻能收斂著麵無表情的說道。
“是啊,所以他還活著。”荀天翼聽出了我話裏的含義,不知道到底是什麼原因讓我有此改變,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於是若有所思的打量著我。
“你做了什麼你自己應該清楚,還用得著我來提醒?你可別忘了,要是沒有我,你能像現在這樣安安穩穩的坐擁太子之位?要是你真的不想繼續遵守我們的交易,那我也不介意反悔!”話到明處,我反而沒有什麼可顧忌的了,索性把無賴的一麵也甩了出來。
眼前這丫頭的性子多變,做事也是難以捉摸,萬一她真的來個同歸於盡,我就太得不償失了。荀天翼考慮的周全,於是說道:“我護他周全便是。”
“他人在哪?”我掃視了隊伍,似乎並沒有發現荀天漠的身影。
荀天翼這下有些不好回答了,哼哈了半天也還是什麼也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