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想了想他話裏的意思,無名火一下子冒出來,爬起來指著他:“人血?你小小孩子怎麼這麼惡毒,喝人血,喝誰的,你把我當吸血鬼了,誰教的你這麼歹毒?”

東門丕好像被我罵蒙了,也爬起來,拉下我的手問道:

“下等人的人命本不值錢,你何必如此介懷……”

我使勁推他一把:“下等人?誰是下等人,在你眼裏是不是我也是下等人?”這個萬惡的封建社會。

他又拉住我的手:“金豆,你自然與他們不同……”

……這小子被人洗腦了。

我反握住他手:“東門丕,人活著都不容易,窮也好富也好都是人命,我們拚了命的活著為了什麼啊?你說捏死就捏死,怎麼能這麼狠啊?”

越說越傷心,想起妖孽南說捏死我就眉頭不動的要捏死我更傷心了,東門丕抽出手抹了抹我臉上的眼淚,認真的對我說:“金豆,我記下了,不隨便殺人。”

我吸了下鼻子,捶他一拳:“不是隨便,是不能殺人!”

“可我以後要去沙場征戰,若不揮刀砍敵豈不是懦夫一個!”

“……”

最近不敢拿正眼瞧妖孽南,能躲便躲,他對我也是忽冷忽熱,雖然沒再呼我巴掌,不過我還是消受不了他忽然就像冰渣子一樣的眼神。

我心裏也有些清楚,妖孽南對我的病也許知道些什麼,我心裏雖然好奇,也沒敢直接就問出口。

有些時候是怎麼也躲不過,就像現在,獨自一人麵對他學習內功心法時,我盤腿打坐,他在我身邊走來走去念著口訣,我心裏想著事情,一句沒聽清,一股氣滯在體內,然後亂串,我心跳如雷,叫了一聲:“師父!”

胸口一熱,嘴裏就泛上來血腥,吐了一口血。

靠!妖孽南拍了我胸口一掌!

我靠在妖孽南懷裏,呼吸困難,他竟然揪著我耳朵把我從胸口拎出來,低聲說:“你說這不中用的耳朵,為師割掉哪一個比較好呢?”

……要割我耳朵!

我耳朵被他捏的挺疼,也不敢叫喚,趕緊求饒:“師父,我再也不敢了!”

他鬆開手,拉我起來:“若還有下次,為師就拿你試試你的銀膠。”

……要拿那條銀鏈抽我!

我一個踉蹌差點跌倒,又撞進他懷裏,他又拎著我另一隻耳朵說:

“徒兒,不可,今日為師另有美人招待!不如擇日我們再……”

……

我知道他說的是誰,香草美人月前已經由麒麟國出發,中午便會到達魯國北門,既然麒麟國給香草美人的定位是魯國將來的一國之母,所以以東門為首的三個豪門貴公子定是不能缺席這個三國第一美人的歡迎大會。

話說香草公主原先可坐不上這第一美女的寶座,隻能算個之一,由於有膽量拒了殘暴邪佞的夏宿的求婚,又引發了世界大戰,身價自然水漲船高,長相風傳的越發離奇起來,恐怕古代四大美人見著了也要到羞憤的咬舌自盡的程度……

我對美人沒興趣,對美人的國家很感興趣,東門丕說麒麟國邪教猖狂,身懷奇門異術也不稀奇,也許那裏能找到你病情的原委也不一定。

我又想起了西門家那位愛極了後園風景的麒麟國商人……

這要是和香草美人打好關係了,我也能打聽打聽麒麟國的事情,可我的美夢打了水漂,妖孽南笑的傾國傾城,笑的我想撕了他臉皮做成標本:“徒兒你自然是留下修習你的銀膠。”

我萎靡不振的抽著鞭子,冷不防鞭子被人拽住,我回頭一看,東門丕握著鞭子的那頭衝我笑的歡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