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鎖在兩塊鎖骨間的紅痣上,低下頭輕輕舔了一口,毫無意外地看到那朵展開的旖旎紅花。
那溫熱的舌尖仿若舔在了他的心尖上,有若羽毛劃過,心襟動蕩難耐,這是除卻他的劍鞘外另一人給他的感覺,清淵寒冰般凍結的憤怒俊臉上出現了詭異的裂痕。
她本以為在知道清溟和清淵是同一個人時,會發瘋地將他捅死,然後自己也玩完。
但是,沒有。
她反而異常冷靜,沒有掏出菜刀冒著暴露身份的危險再給他的腎補上幾刀,隻是平靜地將那張冰冷而顏值極高的臉扇成豬頭,果斷地離去,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絲雲彩。
天仙從床上醒來看了一眼被她自己悄悄送回來的白墨,其全身鱗片散發著瑩瑩白光,看起來十分漂亮但仍然沒醒,將魚習慣性地揣到腰帶間,她得去太一那裏探探王靜雅的消息。
直接去懲刑院,她沒找到太一,卻從其峰上弟子閑聊的口中聽到了一個天賦驚人的天才少女,她覺醒了金係的殺伐之力,這種體質千年都難見一人,且極難被發現更不用說覺醒,但他們若覺醒力量後,以殺戮修行,他們的修煉速度極快是別人十倍或百倍,他們天生就是為戰爭而生!
“你們確定那個天才少女的名字是王靜雅嗎?”天仙現出身形擋在一執刑弟子麵前問道。
“當然,現在有誰不知道王靜雅三個字,她沒有修行基礎,但一上到戰場上勇猛無比,且其修為在殺戮中節節攀升,力挫群妖!”那弟子一臉鄙視地道,不敢相信竟然有人不知道這個名字。
天仙表情微妙,前幾天在她懷裏哭得跟隻小兔子的那個人是誰?再次叫住方才詢問的那弟子,“王靜雅她人現在在哪裏?”
“自然在戰場以殺戮修行。”那弟子理所當然地道。
天仙立即化作一股無聲無息的清風,轉眼便至鎮安城城牆的高樓之上,目光掃過廣袤的戰場。
“七公主殿下。”在城樓上負責督戰指揮的元老恭敬地行禮道。
“起來吧!”天仙隨意地道,幾道身影從天邊由遠及近,其中有兩個她一直尋找的熟悉身影。
王靜雅板著一張麵無表情的臉在左邊摻著太一,另一邊還有一個男弟子扶著他,而太一整個人看上去情況似乎不怎麼好,嘴中不斷地嘔著鮮血,麵色慘白若紙,還有幾個人在旁邊掩護阻擋妖修的攻擊。
天仙揮了一下衣袖,將三人從遠處的戰場上瞬間抓了回來,近看太一的情況更加不好,從肩上到腰間拉出一條猙獰的傷口,皮肉焦黑外翻,黑色的衣裳與皮肉黏在一起,鮮血橫流,腹部的內髒與骨頭隱隱可見。
“大師兄。”天仙揮開右邊的男弟子,在旁邊摻了一把,對神智有些不太清的人喚了一聲。
“師妹,殿下。”太一吃力地道。
“怎麼回事?”從傷口來看,天仙心裏已經有了些底。
“是麒麟。”王靜雅的眸子定定地盯著天仙害怕地語無倫次道。
“太一受了這麼重的傷,恐怕隻有林大人能夠治療上古妖獸造成的傷勢,我立即帶他去林大人那處。”督戰的那位元老立即道,又補了一句,“林大人應該會賣老夫一點薄麵,七殿下不必擔心。”
天仙掀起眼皮毫無波瀾地掃了那位不忘刷她好感度的元老一眼,遺憾地歎了一聲,“畢竟太一是我名義上的大師兄,可惜,他不會賣我的麵子!”
“我跟林醫生之間有點誤會,他現在惱我還來不及,大師兄你就別送上去給人當實驗標本切片了!”天仙扶著搖搖欲墜的太一順著他指的方位回住處,誠懇地建議道。
“上次你從萬秀峰半夜跑到我房中我就猜到了!”太一抬了抬眼皮,眸中神光暗淡虛弱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