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死仇,互相憎惡,無需多言。

“天王隊”孟良朝“碣石隊”抱抱拳,“想不到,真是想不到,居然應在駱駝你和你婆姨身上,可惜崔陽了。兄弟先走一步,到時陪你們上塔。”就大步離開了。

“得幹活兒了,你們等穩住了再出去。”張得心看看木頭,笑了幾聲,挨個和駱镔、丁原野、王瑞等人擁抱,輪到葉霈的時候,在她耳邊低聲說:“不行的話,跟謝嵐說一聲,跟著老陳混吧。”

謝嵐喝得酩酊大醉,又哭又罵的身影映入葉霈腦海,果斷搖頭:“你別出事,不就行了?”

於是最後一隊友軍也離開了,大殿空蕩蕩靜悄悄,隻有熊熊燃燒的火盆不時發出劈啪聲。盤踞在石柱上的紅褐毒蟒距離地麵隻有三米高,像被一群毒蜂蟄過,身軀翻卷,蟒頭亂擺,眾人不得不距離它們遠遠的。

“被這玩意刺激的。”駱镔用敬畏的目光望著那根金燦燦的寶杵,雙手拎起掄幾下,朝著最近一根石柱上的毒蟒猛點。那蛇連躲的力氣都沒有,被一杵戳中腦袋,順著杵身盤上來,掙紮好一會兒才死。

降龍杵降龍杵,在我眼裏就是一杆槍。葉霈接過來也照貓畫虎,刺中另一條毒蟒頭顱的時候使出巧力,借著它掙紮的力道甩飛出去,遠遠摔出十多米,僵硬著不動了。

坐在地板養精蓄銳的丁原野用衣襟擦著長刀,“駱駝,行的話讓你媳婦上,你備胎;要是不行,你再上。”

王瑞也嘿嘿笑,“論拳腳,你還湊合,長兵器就不如你婆姨了。”

平時兩隊一對練就是一整天,彼此:“我先衝鋒,陪著我婆姨上塔,到了上頭讓她動手。”

在呂佳明幾人幫助下套好盔甲的猴子念叨:“別說,還真想看看塔裏什麼樣,三重天地呐,我算是沒戲了。”

以他的體重和跳躍能力,想進入沒有大門的孤塔實在太費力了,還不如老老實實衝鋒護航。

“沒什麼好看,鬼片似的。”葉霈回憶著駱镔化身的骷髏和四臂那迦,忍不住微笑,緊接著皺緊眉頭:“李文軒和羅興都說,2012年進入孤塔的時候沒有幻象,三層樓都是那迦,難纏得很。”

駱镔摸摸她黑發,滿臉輕鬆地摸摸腰間彎刀,“放心,兵來將擋,我們也不是吃素的。”

幾句話的功夫,蟒蛇悄然滑下少許,丁原野站在門口招手。我必須穩住,不能慌,葉霈深深呼吸,和駱镔一邊一個拎著降龍杵大步踏出殿門。

與此同時,“碣石隊”大本營激戰正酣。

九隻吐著紅信子的猙獰眼鏡蛇腦袋長在同一根脖頸上,尾巴卻隻有一條,有點像孔雀開屏,又像《西遊記》中的九頭蟲--桃子有點密集物體恐懼症,又不能不看,相當惡心。

對於他來說,這隻海獸並不陌生:從“一線天”勝利歸來,所有人都將沿途經曆的海獸描繪下來,上交隊伍備查,葉霈畫出的幾隻海獸就包括這隻九頭蛇。

葉霈當時評價:從浮橋掉下去肯定被它分著吃了,特別惡心。

仔細想想,如果自己沒被毒蛇咬傷,腿不至於被砍,也不會剛和這隻海獸打交道,激戰中的桃子感慨。

就像所有人懼怕不已的,順著“一線天”不斷漲高的黑海爬入城中的海獸能憑著氣味尋到活人,就像尋到“湖人隊”的人麵蟒;盡管“碣石隊”和相鄰的“佐羅隊”屏息靜氣,躲在庭院角落沒發出任何聲響,這隻九頭蛇依然來了。

媽的,要是張得心木頭、葉霈駱駝他們在就好了,奮力圍著九頭蛇周旋搏鬥的桃子憤慨。主力走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