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騰拿出懷中的符紙正要下筆,就聽邱果果說:“仔仔好生奇怪,這寫符是費精力的事情。怎麼能讓夫君勞累呢?夫君今日寫了如此多的符,還是明天再給仔仔寫吧!”

仔……仔仔?

白業呆呆看向邱果果,然後說:“我父親寫這個很快的。”

沒成想,一語不發的白騰立馬蹙眉訓斥他說:“長輩說話,不可反駁。既然母親讓明日給你寫,我們便明日寫就好。”

白業:“……”爸爸,你不愛我了?

邱果果對白業比了手勢,吐了下舌頭,然後雄赳赳氣昂昂地回房去休息了。

白業心裏氣血翻滾,真想衝進去把她拉出來,就見父親斜睨過來的眼神。

“心裏不服?”白騰聲音輕到如羽毛一般,但就是帶著讓人不敢反抗的威懾力。

白業搖搖頭說:“不敢。”

“你欠她的因,如今這是果,再是苦澀也要吞了。”白騰說著轉身要到邱果果的隔壁房間去。

白業正被因果說的呆滯,就見父親居然不去新房,他奇怪地上前叫:“父親,你去哪?”

白騰看了他一眼說:“自然是回房休息。”

白業看了看邱果果房間的布簾,再看看父親伸手拉開另一間房的布簾,他不解道:“呃……你去這個房間?”

白騰順著他的手指方向看了一眼自己的房間,然後問:“有何不妥?”

有何不妥?大大的不妥啊!

邱果果,你欺人太甚!

“難不成還要去你母親的房間?小時為父教你的君子之禮,你都學哪裏去了?”白騰對於他的疑惑很不滿。

白業差點給跪了,我的爸爸啊!夫妻兩個說個屁的君子之禮啊!下半生幸福還要不要了?

可是,看著高高在上如天上神明一般的父親,白業流下了淚水……

對不起,爸爸,我也做不到給您送本有顏色的書這種汙穢的事情。

難以想象從小謙謙君子的父親捧著本xx書看的津津有味的畫麵,白業悔恨地搖了搖頭說:“孩兒知錯。”

白騰:“……”你哭什麼?難道是我這個父親說的過於嚴厲?

***

第二天,邱果果出門時,就看見白業滄桑地坐在飯桌前,桌上擺著三碗白粥和一疊鹹菜。

邱果果:“……”吃點米就讓他傷心成這樣了?

白業轉頭看過來,對著邱果果的眼神十分淒涼。

邱果果那點後媽的款都被他嚇沒了,問他:“你怎麼了?”

白業歎口氣說:“你騙的我爸爸好苦啊!”

邱果果驚了:“!!!從何說起?”

白業無語:“不要學他說話,奇怪。還有,你說說哪家夫妻結婚後還分房睡的?”

“……哦,這又不是我提的。”邱果果回的有點心虛。

白業就說:“你就不能去和他說嗎?”

邱果果便譴責道:“我一個女的去說什麼,你也是,你之前還是我男友呢!現在就讓人家……嗚嗚嗚……”

看著邱果果假到飛起的假哭,白業冷笑,就你這樣的假哭誰會信?

“夫人為何傷心?”剛從屋裏出來的白騰奇怪地問。

白業:“……”嗯,我爸會信。

“都是仔仔啦!”邱果果跺跺腳。

白騰頗為心疼地摸摸她的頭說:“為夫去訓斥他兩句,夫人莫要傷心。”

邱果果點點頭說:“多說兩句,一點也不懂得君子之禮。罵他。”

白騰無奈搖頭說:“孩子還小,說兩句就好。業兒靈性不錯,一般情況下,我說過的他都記在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