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仲瑋進了房間,坐在茶案旁,越想越氣,伸手便把茶案上的茶壺茶杯拂到在地。
那乒鈴乓啷的聲音,嚇了轉身去倒熱水,給盧仲瑋洗漱的胡嬌娘一跳,差點把收起來的尾巴給嚇了出來。
胡嬌扭擺著臀部,急忙進了房間,推開門便問道:
“相公這是怎麼了?”
盧仲瑋赤紅著雙眼,狀若癲狂,
“憑什麼!
憑什麼那個姓何的就能夠得小郡公的眼拿到薦書!
他就一窮酸書生!
能和我比嗎!
我從三歲開始啟蒙,家中藏書通通讀熟!
又有什麼用!嗚嗚嗚……”
盧仲瑋發泄著發泄著竟然哭了起來。
心疼的胡嬌娘攬過盧仲瑋的頭,按在自己胸間,邊撫摸邊安慰道:
“沒事啊~
問題不大,交給我好了!
不就是薦書嘛!我去給你弄去。”
盧仲瑋抬起迷蒙的雙眼,傻傻的問道:
“你弄?你一個弱女子怎麼去弄?”
“相公來給我說說,那何文傑是怎麼得到薦書的?”
胡嬌娘扶正盧仲瑋,起身去裏間臥室,拿來水壺水杯,給盧仲瑋倒了杯水。
盧仲瑋情緒低落的說道:
“還有什麼用!那小郡公馬上要出征攻打突厥去了……”
胡嬌娘一聽小郡公馬上就要離京,心中更加安定了,對盧仲瑋說道:
“相公就把心放在肚子裏,這幾天好好在家備考!在小珺爺出征前,我一定能把薦書給你拿來!”
看著信誓旦旦的胡嬌娘,盧仲瑋心中說不出來的欣慰,雖說嬌娘隻是在安慰自己,但是看到嬌娘如此為自己著想,也不枉費自己救了她,並千裏迢迢的,帶到京都來。
另一處崇仁坊趙國公府前院,趙國公書房處,門外的小廝戰戰兢兢的守在門外,心裏憤憤的想著:
還是侍墨那小子跑的快啊!留自己在門外守著,主子們的壁角是那麼好聽的嗎!
門內趙國公滿臉怒容,伸手指著陌離,
“你說你都多大了!二十二的人了!老程家的大兒子和你同年,人家的孩子都三個了!你還隻整天想著往外跑!”
陌離抽抽嘴角,抹了一下臉,擦去蹦到臉上的口水,麵無表情的說道:
“父親大人請注意一下您的儀態,您的口水都快把我給淹了。”
趙國公抬袖擦擦嘴角,繼續說道:
“行!這次出征是定下了,但是回來你就必須給我娶親!”
“娶親的事是您能做主的嗎?這不是還要聽姑父的嘛!”
陌離麵無表情的說道。
趙國公一聽這話更加生氣了,
“當年你從國子監結業,皇上要給你賜婚,你是咋說的?
你說男子漢大丈夫,不打出一片前程談何成家!
好有誌氣!不虧是我們長孫家的種!
皇上準了你去打羌人,你打的羌人差點滅了種!
回來後該成家了吧?你又說啥?
你說自己的媳婦自己挑,到時讓皇上再賜婚!
可是你倒是挑啊?咱家條件擺在這兒,不需要兒媳婦是鍾鳴鼎食之家,隻要知書達理便可,這要求高嗎?”
這話說的有點長,又有點急,趙國公感覺口幹舌燥,陌離很有眼色的遞過來一杯茶水,趙國公接過杯子喝完後,重重的歎了一口氣。
“唉!我是管不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