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淩空仍是不應。

她也不可能給予回應。

穴位未解,她隻能一臉平靜的沉睡著,積攢力量,到時候好好和某人算賬。

從始到終,若真是一筆一筆的細算,天亮到天黑也講不完。

心疼媳婦兒的好男人

如果可能,讓慕淩空這樣一直睡著其實也不錯。

帝俊搖搖腦袋,鼻端拂過一股一股的香氣,那是食物特有的誘人氣息,

他都覺得肚子餓了,淩空一定也很想吃東西吧,她是病人,光睡不吃,絕對於傷口無益。

他自認是個心疼媳婦兒的好男人。

於是,他的手指代替大腦做了決定,解開了慕淩空的穴道。

帝俊甚至還沒有完全考慮清楚這樣的動作代表著什麼。

很快,她的細眉極輕微的顫了顫。

帝俊跟著使勁咽下一口唾沫,喉結處發出咕嚕嚕的聲響,口幹舌燥的等著。

慕淩空總算清醒了過來,渲染了濃重睡意的眼眸很快有了帝俊的倒影,習慣性的先笑給了他看,“蕭竹,看見你真好,我真擔心那是一場夢。”

或許是因為她與往常一般的神色,令九皇子稍稍安心了些。

他手腳麻利的扶起了她,在她後腰處塞了兩個厚墊子以支撐住身體,接著就拿來衣物,由內而外,一件件的往她身上套。

冰涼的指尖滑過雪嫩的肌膚時,帶起一陣陣戰栗感,又擾的他心猿意馬起來。

他的娘子,他的淩空,對他所造成的吸引力遠比想象之中的還要強大。

不自覺的,又咽下一口唾沫,強自壓抑撲上去的想法,不情不願,做個臨‘色’不亂的假君子,一件一件,把礙眼又礙事的衣衫穿回到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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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棉襪和鞋子,也不假他人之手,親力親為。

慕淩空默默注視著單膝跪倒在她腳下的高大身影,才長出來的頭發根根倒炸,平添幾分桀驁不馴。

透過肌膚

她漸漸回過神來,大略猜到自己身處在宮中。

蕭竹雖然如同過去般穿著一身華服,暴發戶的氣質卻被言語難以形容的尊貴所取代。

他是蕭竹,又仿佛不是,一霎那間,熟悉的人仿佛模糊起來,撲朔迷離。

幸好,他對她的好,並不曾改變。

體內生出的焦躁情緒,沉澱了許多。

至少慕淩空可以忍住疑問,默默的等著。

她不喜歡用咄咄逼人的態度對待蕭竹。

他是她的夫,她好不容易才找到的信仰,並非是虛幻的泡沫,經不起考驗,一戳就破。

“淩空,你的肩膀有傷,我抱你去桌邊吧,瞧,那麼多好吃的,都是你喜歡吃的呦。”他的手臂,沉穩而有力,輕輕托起了她的身子,鬱悶的收緊力道,“才多久沒見,居然清瘦如此,娘子,你真是令為夫放不下心裏,從今往後,我走到哪裏就要把你帶到哪裏,一時一刻都不分開,免得你不愛惜自己,反倒來令我心痛。”

慕淩空的臉頰貼在了他的胸口,沉穩的心跳聲,透過肌膚傳來。

她的聲音軟綿綿,“夫君,不痛了嗬,淩空看到了你,心便安定了,就算是現在就死,也能瞑目九泉。”

他的回應,是一巴掌拍在她軟綿的翹臀之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傻娘子,你還沒給為夫生他一打兒女,哪有資格去談生生死死,乖,胡思亂想些什麼,先吃飯,填飽了肚子再說。”他極力的轉移慕淩空的注意力,手指一點飯桌,笑嗬嗬的邀功,“你快看,是不是很有食欲,每一樣都是你愛吃的呦。”

吃肉喝酒,縱情女色

坐正了身子,慕淩空看清楚之後,噗嗤笑了,“夫君,這些菜,去除那些我沒嚐過更沒見過的,剩下來的好像都是你的心頭好吧?”

肉,肉,肉,各種肉,雞、鴨、鵝,豬、牛、羊,煎炸煮炒,盤子摞疊著盤子,分明就是他的用餐習慣。

在過去,她還常常因此笑話他。

世界上哪有這種酒肉和尚,真搞不懂他怎麼在少室山呆了那麼多年。

思及此,慕淩空眸光下垂,濃密的睫毛顫了又纏,猛然間想起了一件事,令心情起伏甚是劇烈。

蕭竹,果然有許許多多的事在隱瞞著她。

和尚什麼的,也隻是她的猜測,因為那時初見,他剃了個光光涼了的腦袋,還穿了一身袈裟,口稱阿彌陀佛。

光頭的就一定是和尚嗎?

或者說,僧人打扮,住在少室山,就一定該是出家人嗎?

蕭竹身上的表象揭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