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了屋門,一群人就一窩蜂湧進了鹿曉和鬱清嶺的房子裏,在樓下沙發上各自占了一個座位,笑眯眯地掏出了禮物。
“結婚一周年快樂!”林簡正挽著一個陌生男人的手。
鹿曉沒有見過那個男人,遲疑了幾秒問:“請問這位是……”
林簡笑容滿麵:“我媳婦兒!沈謝!之前黑白翻牆黑我們的時候,最後關門做攻防的就是他。”
鹿曉:“……”竟然還是世仇…… 男人大概是不太習慣人多的氛圍,顯得有些局促。在鹿曉一言難盡的目光下,他遲疑道:“對不起,冒昧打擾,林簡和瓶子隻告訴我這裏有個派隊,邀請我參加。”
“有呀。”林簡說,“單身狗搗亂派隊。”
鹿曉:“…………”
鹿曉哭笑不得,去冰箱找了一些飲料,丟給滿頭大汗的一群人們。
自從她和鬱清嶺領了證,以秦寂為惡霸代表的,商錦梨為打手的,黎千樹為內奸的邪惡單身狗組織從來沒有輕易地饒恕過他們。後來藍象工作室變成了獨立公司,以瓶子為代表的藍象高層也加入了這個邪惡的反婚陣營。
房子有些老舊了,空調並不是中央的。
底下一群單身狗笑得氣喘籲籲,等到空調的風終於吹遍了每個角落,大家合力把沙發挪開了。瓶子和秦寂合力把沙發挪開了,沈謝也不知道對鹿曉家的4K電視機做了什麼手腳,儼然電視機已經變成了一個遊戲屏,一群人就這樣圍坐在一起打起了遊戲。
鹿曉:……
商錦梨與秦寂相談甚歡,主要的話題還是圍繞著“就算全天下異性都死絕了,我們倆也不會合適的”展開,間歇性還扯一兩句生意,談笑間仿佛有無數金幣在他們的頭頂環繞。
鹿曉目瞪口呆。
鬱清嶺穿戴整齊下了樓,看見樓下這一派場景已經見怪不怪。鹿曉一身單薄,又折上了樓給鹿曉帶了一件薄外套,披在她的肩頭。
“……我不冷。”
“嗯。”鬱清嶺輕道。
“你會不會覺得吵?”鹿曉悄悄問他。
鬱清嶺搖搖頭:“沒有關係。”
他確實不太習慣這熙熙攘攘的畫麵,不過並不反感。林簡的這些朋友,和他之前接觸的類型都不太一樣,他們大部分都比較宅,對他不會有過多的好奇,有時候他們彼此之間有不少能和他爭論一些物理觀點。
這一切對他來說都十分的新鮮。
這些都是在認識鹿曉之後發生的。
黎千樹說,這是好現象。融入一個圈子,收獲一幫朋友,對他的生活和生命來說都是十分可貴的事情。
他並不反感和他們接觸,時間久了,他們就自然而然地把他當成了朋友。
“鬱教授,來一盤嗎?”瓶子朝著鬱清嶺招手。
鹿曉看著滿頭大汗的瓶子,簡直不願意她幹幹淨淨清清爽爽的鬱教授擠到這一堆阿宅堆裏去……但是鬱清嶺似乎沒有猶豫,自然而然地走了進去,學著他們的樣子,席地坐在了地麵上。
鹿曉……欲哭無淚。
還有一點老母親的悵然若失。
鬱清嶺和瓶子他們玩的是一個格鬥類的遊戲,瓶子手腳很快,各種招式連發不斷,相對比鬱清嶺的策略顯然不一樣。他的每一個招式並不是連發的,有時候還會中間停頓一兩秒。
最初大家以為他是因為不太習慣瓶子的遊戲而有些手生,後來發現兩個人的血條下降速度其實和他們的行為不成正比。瓶子這邊操作雖然多,擊打次數也多,但是血條下降的速度明顯比鬱清嶺的要快……
BUG嗎?
門外漢們麵麵相覷。
沈謝是專業的電競選手,他看了一眼就笑了,解釋道:“並不是出招頻率高就行了,不同的距離、不同的招式組合會帶來不同的暴擊概率,每一個招式的暴擊爆傷和普通攻擊的數值也不同,CD也不同,所以總體來說是要以一個微妙的平衡才能獲取最大的輸出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