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紋路很快順著手臂蔓延開來，經過手背手心，直達指尖。
看著阿醜那異變的手臂，老楊略微詫異，出聲問道：
“開發出來哪些功能了？”
“輕微控製血液......從血液中吸取能量。”阿醜自從上次利用血魔珠的力量殺死黑森島主後，便發現了這兩項能力能力。
“鮮血啊......”老楊聽到後先是一愣，隨後陷入了沉思：這片大海上還從未出現過如此直接與血液有關聯的能力甚至靈物，為什麼會出現在黑森島呢？是巧合嗎？
他抬起頭，躲在煙霧繚繞之後，仔細端詳起阿醜：清秀的輪廓，白皙的皮膚，本該是個帥氣少年，卻因為左臉上的恐怖傷疤而毀掉這一切；
但要說少年身上最引人注目的地方應該是那雙眼睛，寒冷酷烈，哪怕是惡劣醜陋的蛆狀傷疤也無法蓋住眼底如身處黑暗般的冷意。
眼睛是心靈的窗戶，老楊隻覺得阿醜便是如此，眼中的冷意像是從心底深處蔓延而來，那冷意之中似乎藏著一絲蠢蠢欲動的暴戾......這一刻，一個詞語突然躥進了老楊的腦海：
殺戮機器。
這樣的少年本該從始至終孤身獨行，可如今卻似乎有了同行者......
老楊的眼光瞥向沈煦。
不同於阿醜，沈煦完全是另一個極端，冷靜而又溫和，理性而又溫暖，骨子裏有著一種對守序的執拗，對底線的堅守。
兩者給人的感覺完全不同，仿佛一個路過黑暗但最終走向陽光，而另一個則完全身處於全是黑暗的世界。
就像是自己和團長，也是兩個極端......
想到這裏，老楊突然表情放鬆，以較之往常快上不少的速度點上一直香煙，坐在椅子上抬腿翹到麵前的圓木桌上，往後悠閑一靠，不禁覺得有趣又期待：
截然不同的性格和成長環境，偏偏又都如此天賦異稟……這兩兄弟在一起，未來會發生什麼故事呢？
想著想著，越發覺得有趣，忍不住放聲大笑起來:
這將是屬於年輕人的時代啊......
而這時代必然有這兩兄弟的一席之地！
笑聲配合著窗外暴雨如注的雜亂聲，顯出幾分灑脫豪邁之感。
沈煦被老楊盯了半天，又見老楊突然大笑，隻感覺莫名其妙，不知道是發什麼瘋。
但這不妨礙他問出心裏所想的問題：
“為什麼要去石頭島？”
老楊笑得過癮了才停下，把腿從桌子上放下來，又從懷中摸索出那份混亂海域的地圖，鋪開在桌子上，指著石頭島：
“看，這裏是J航路的最中部……你再看這裏。”老楊的手指在地圖上移動，指著字母J最下麵的彎鉤頂端，說道：
“地圖上沒顯示，但是近些年有人從這裏開辟出了一條新航路，直達石頭島，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三岔路口，交通樞紐？”沈煦一眼便看了老楊想說什麼。
“沒錯，加上同樣新發現的牛牛島同樣通向石頭島，一共四條航路，可以說石頭島已經是這混亂海域最為中心的地方了，包容性和經濟發展程度都是這片海域最好的，咱們這種沒身份的人去石頭島是最合適的。”
老楊笑著說道，為沈煦的聰慧感到滿意。
“椰子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