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寶樓的四樓人聲鼎沸,曾祥武此時正大殺四方,他踩著凳子挽著袖子,‘開’的聲音喊得是震天響。
結果色子落了、點子定了,所有人都在等他開盅時,他卻猛的一下站了起來,隨即‘刷刷刷’出門去了,留下周圍一群懵逼的賭客:“博頭這是怎麼了,尿急麼?”
燕春樓的二樓清幽雅致,曾祥財此時正大殺四方,他捅完張姑娘捅李姑娘,也不怕生病,“爽不爽?”“爽不爽?”問得是嬉皮笑臉。
結果李姑娘完事又該張姑娘了,人家還等著他進來呢,沒曾想他卻‘蹭’一下站了起來,隨即‘刷刷刷’轉身出了門,兩個姑娘一頭霧水:“這是準備要助個跑還是怎麼的?”
多寶樓的五樓是不允許任何閑雜人等隨意進入的,畢竟是私家重地。
可,陸無爭此時就優哉遊哉的坐在裏麵。
曾祥武先到,他滿頭大汗的坐在陸無爭麵前,心驚膽顫。
分壇專門趕來三位高手截殺陸無爭,結果現在陸無爭毫發無損的坐在這裏,而三個高手卻不見蹤影,結果,不言而喻。
曾祥財緊隨其後也進了屋,他也滿頭大汗,是,這個天辦那事,確實有點熱。
見大哥光著屁股進來,曾祥武痛心疾首:“兄長,你怎麼赤身裸體就進來了!下麵兄弟看到了這成何體統?你還直接進我房間……”
曾祥財進來的第一時間陸無爭就撤掉了對他的控製,曾祥財差點沒有崩潰,隻能找了根柱子躲起來好遮住下體,他一臉的驚駭:“這怎麼回事!”
陸無爭微微一笑:“怎麼回事還需要我來告訴你?”
“陸陸……陸先生……”
一看居中而坐的陸無爭,曾祥財有些口齒不清:“你你你……你怎麼回來了……”
“看到我沒死,是不是很意外啊?”
陸無爭撤起茶凳上的桌布給曾祥財扔了過去,道:“過來坐吧。”
曾祥財縱算怕得要死,但也不敢違逆陸無爭的話,隻能撿起地上的桌布遮住害羞之處,然後在弟弟身旁坐了下來:“什……什麼死不死的,陸先生這話聽得我好生糊塗。”
“聽不懂?”
陸無爭一撇嘴,猛的從懷中掏出幾枚徽章扔在桌麵上。
這幾枚徽章是陸無爭從常昊他們身上搜出來的,徽章呈圓形,用來別在胸口,圖案刻的是幾朵白雲被光線照射,一個梯形的物體屬於光源,上書一個‘聖’字。
這是聖雲台的標記,用於教眾識別相互身份。
看著桌麵上正好三枚徽章,曾祥財猛的一哆嗦:“這……這……”
“還是我來說吧。”
曾祥武畢竟是江湖上的人,膽子也大得多,他從桌上撿起一枚徽章捏在手中,道:“不管陸兄弟信不信,這件事情,真的跟我們兄弟倆沒有一點關係。”
陸無爭冷哼一聲:“沒有關係!沒有關係他們臨死前跟我說擋了你們的路?”
大晚上的,陸無爭嘴裏‘臨死前’幾個字實在顯得實在刺耳,曾祥武大驚:“你把他們全部殺了!”
衝幾枚徽章努了努嘴,陸無爭道:“你說呢?”
“糟了糟了。”
曾祥武一直以膽大著稱,但此時也慌了神:“他們三位來自分壇,你如此痛下殺手,分壇的人又如何會罷休?想必不久他們就會得到消息,屆時必然定會傾巢而出,陸兄弟,這次不光你危險了,我們兄弟倆,也是命懸一線。”
陸無爭嘿嘿一笑:“怕什麼,你們不是跟他們一夥的嗎?”
“哎~~~我們在他們眼裏,就個狗腿子。”
一直沉默不語的曾祥財終於開口了:“別看我們在江城財雄勢大,但在他們眼裏,狗屁不是,幫他們辦那麼多事,我們兄弟到現在都還沒拿到這麼一枚徽記。”
“那他們還專門跑來替你們出頭?”
曾祥財一臉苦笑:“他們哪是替我們出頭,那是因為你壞了他們的好事,所以他們想殺雞儆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