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想告訴你們的是,如果連最基本的珍惜生命都做不到。竟然鬥膽撈偏門,那你的性命也不值得珍惜。早晚有一日,會敗在自己手上!好了,待會你們去隔壁客房住吧……‘龍頭杖’,我拿著。夠膽的,八點鍾朝我‘開會’去。要是膽小,坐到十一點。自有船,送你們會廣東。我牙齒當金使,說放一條生路,剛才就可以殺你們了!”
於是,清晨的八點前。除了送來一次早餐,一次香煙外,並無人探訪二者……
他們先換了一個客房,的確,衛生情況有了天壤之別的好。也有了一股清靜心靈的芬芳,嘩啦啦的涼水,同時澆灌在二者熾熱的身體上冷卻……
同是一戶廁間,卻沒了什麼忌諱。畢竟,都攜手朝鬼門關那兒給旅遊了一遍。
一人躺在沙發上,一人躺在床上。二者都不約而同地望著天花板,鼻子貪婪地捕捉著那風吹起來的秀發,含著薄薄、淡淡的香味兒。
“孫貴元,明天我們去嗎?三年一次的選舉……”老賀若有所思道。“我從來不信文藝片裏的狗屁,但我相信,真刀真槍才是奪帥的資本。”
孫貴元卻避開了所有的話題……
直插心腹的說了句—
“老賀,我們到底幹嘛來了?來找錢嗎。這錢幾時屬於過我們自己……”
“福禧,一場表兄。我希望,你能力薦我做這個位子……”土雞在那方寸為單位的雜貨店內,以茶代酒,說出來心裏話。對,就是這個原因,才來這兒抬杠了一宿。
福禧,即七喜。之所以,有這名堂。是他二十年前在方圓十裏,首次考慮到利用“可樂糖”藏匿氯胺酮的法子,神不知鬼不覺地產了將近一噸的可樂糖,並且在清遠承包了一個七喜飲料代銷點,以此發家。
繼而後來有了許許多多的模仿者,卻沒人像他一樣、沉舟側畔千帆過。反之,則差點兒令廣東以盛產糖果業的盛名,阻斷了出口的大路。
“是坐館,不是總統。”福禧直言。
土雞道:“我明白。”
福禧道:“你要知道,我雖然沒什麼本事。但是,我都是做小本生意,說關門可以關門,說開張也不去阻你們發展什麼房地產、股票。我一手一腳走上去,我支持你,那不等於砸了我自己的飯碗。誰都知道,我口碑壞,你們背後一個二個說我鐵公雞、自立門戶,我不明白?”
土雞道:“嗐—這群小的,屁股都沒長毛呢。就想日媳婦,可能嗎?你大人不記小人過,我正因為看中了你點,所以,才來找你。你懂嗎?而且,我還可以讓你打個連環炮。”
福禧道:“連環炮?說來聽聽……”
“好了,你可以出獄了。”簽完名字、身份證號碼,還有電話號碼後,吳智慧不敢相信地盯著那扇敞開的旺角警署的大門口……門外稍顯蕭條,白日裏鱗次櫛比的高樓大廈、旺鋪霓虹,突然間一一熄滅。而且,張貼在電線杆子、牆壁上的廣告、橫幅,一一地飛起。
給她感覺,倒像個垃圾場似的。
“嗯,拾金不昧。你是立功了,你懂嗎?所以,回去吧。但是,你記著。做個良人,還有,朋友一場,我請你吃飯。你不會拒絕我的好意吧?”
趙素兒拍拍她的肩膀,還十分大度、大方地叫停了一輛嶄新的出租車。
“你去哪兒……”趙素兒道。
吳智慧還蒙在鼓裏,這也是一個設計的局麼?!她已經被鑽套鑽到怕了……遍地陷阱,真是惶惶不可終日。
良久,她才吞吞吐吐。
“青年旅店,旺角。”
“恩。”付錢也是趙素兒。
車輪滾滾,夜黑裏狹窄的公路才比較好通過。
“你就這麼放虎歸山了嗎?”累了一天一夜的苗榮,今晚也算是吃肉了!端著一杯暖和的奶茶,放在趙素兒冰涼的纖手上。
“放長線,釣大魚罷了。怎麼,有意見?有本事,你可以彈劾我啊!”趙素兒淘氣道。
苗榮道:“你以為我不懂你的心思嗎?要是你窮追不舍、屈打成招,那你也不會坐到今天這個位子,無非是一根‘警棍’罷了。”
趙素兒也若有所思地點頭。
“你在誇我,還是罵我呢?不過嘛,你是個好人。真的……最起碼你喝醉的時候,心裏想著吃豆腐,行為上的安保措施,還是做得比較妥當的。我看到,你選了個加厚型……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