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文寶湊過來問道:“棺材少爺你說啥?我咋沒聽懂。”
“得了!”我說道:“來的時候你不是還說你有用嗎?裝啥大尾巴狼,這還不懂了。”
“他是不懂。”爺爺說道:“文寶身上的煙魂,是可以從文寶身上出來,隻是道行不夠,現在還是全蒙狀態。”
我一聽明白了,話說那頂香的主有兩大級別。
級別低的,道行淺的,在借宿主說話辦事的時候,由於沒有把宿主的七竅都給串通開。
所以想要出來的時候,就得把宿主徹底的給迷惑過去,在宿主啥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出來整幺蛾子。
還有一種就是級別高的,就像我身上的紫靈兒一樣,隨著便的就可以跟我分合,可以跟我對話,啥事都是在我清醒的時候進行。
正說著話呢,院子裏鬧鬧吵吵的村民都過來了。
爺爺一揮手,帶著大夥來到了院子裏。
看著老白家的人來了,村民們都不言聲了,齊刷刷的給爺爺跪了下去。
有幾個人當場就嚎喪了起來,我知道那都是已經出了事的喪主。
爺爺揮了揮手說道:“都別哭,這件事是我們老白家錯了!”
“老白頭今個也隻能跟大夥說一聲,大夥能不能逃得了命,還是不好說。”
“把大夥招呼到了這裏,我有兩件事要說。”
“第一個就是,一會回家之後,有白孝布子的人家,每個人的腰上係上那麼一條,剩下的都給我送這來。”
“這第二件事就是,在今個晚上六點的時候,家家的唄生火,唄點燈,用灶坑裏的柴草灰,把自己家的院子都給圍起來。
關上門一個人都不準的出來,就是天塌了,也得給我挺著,聽明白了嗎?”
說完爺爺一揮手,示意大夥可以回去了。
“這讓每家的都回去找孝布子去,好像有點難度吧?”老鬼說道。
“不會的。”我說道:“在這裏,不管著誰家死了人,那孝布子可是辟邪的靈物,村民都拿來當寶一樣,家家都留著呢!”
“這孝布子不但小孩子嚇到了,剪下來一點燒了就好使,就連平常的趕夜路,招了髒東西,隻要喝了白孝布子燒成灰泡的水,一準的就好了。”
不大一會的功夫,村民們都一個個的腰係白布條,手裏提拎蒜掛的拿著白孝布子給送來了。
爺爺吩咐著王老二整來一條白塑料袋子,把大夥送來的白孝布子,都給裝了起來。
爺爺眯縫著眼睛,看著大半絲袋子的孝布子,吩咐王老二再去準備一個燒紙的盆來。
在王老二的家裏吃過了晚飯,看看外麵擦黑了,爺爺吩咐王老二在家裏眯著唄出來,讓老鬼提拎著那裝著白孝布子的袋子,奔著墳塋地走去。
今晚上的天特別的陰沉,陰沉的就像是要來一場大暴雪。
西北風“呼呼!”的刮著,我們幾個人頂著風,抄著襖袖子費力的往前頂著風走。
還沒等到了墳塋地呢,離老遠的就看見那個木屍老太太,還在那墳頭上站著,幹瘦的身子骨,在風裏麵搖來擺去的,就像一隻被丟棄的破風箏。
“還是真難為她了!”爺爺說道:“能在這一直的守著,這墳頭底下能有啥呢?”
看見我們回來了,木屍老太太又開始“嗷嗷!”叫喚著蹦起腳來。
“那墳頭底下到底有啥?”我忍不住的問道:“告訴我是不是曉曉的肉身。”
木屍沒回答我,還是一個勁的又蹦又跳的神舞乍。
“這算是沒整了,一杠子壓不出來個屁來!”我說道:“爺爺,你咋不給木屍整能說話嘍,那樣可是能省不少的心。”
正說著呢,木屍突然的從墳頭上蹦了下來,奔著遠方就消失在了夜色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