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整個這玩意在我白家大院,估計鬼都會被你給嚇死了!”我無語的喊道。
“嘿嘿!”錢子貴幹笑著說道:“大外甥別急,我這手藝是不咋地,說實話整這玩意自己都害怕,等我用霜頭蟲給修補完了就好看了!”
說著手搓嘴唇子打了一個呼哨,那個霜頭蟲從我的手裏掙脫了出去,撲到了起屍的男人身上。
從嘴裏吐出長針,對著男人身體上的裂縫,就是一頓的神杵吧!
香!這霜頭香真是香。
這霜頭香的香味把鬼娘和爺爺,都給從屋子裏吸引了出來,爺爺圍著霜頭蟲轉了兩圈,一拍大腿,跑回屋子裏去了!
我詫異的跟著爺爺走了進去,看見爺爺的屋子裏,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就被爺爺給整的亂糟糟的,滿地都是黃紙。
看見我進來了爺爺喊道:“承祖快,幫我紮小人,今晚上估計就有事了。”
“好,我去多叫點人過來幫忙。”說著,我轉頭就要往出跑。
“回來,這個必須要白家的人侍弄才好。”爺爺手裏拿著剪刀,在飛快的剪著黃紙。
我蹲在地上一看,這回爺爺紮的小人和以往的都不一樣。
以往那黃紙隻能用來剪薄片子紙人,可是這回確是紮成了圓筒的形狀,中間竟然還糊著一顆心。
“這咋不用紅紙紮啊?”我詫異的問道。
“這是給咱們白家地獄裏的那些個死倒紮的,要紅紙哪成,會成精的。”爺爺說道。
“啥?”我疑惑的問道:“爺爺你不會是想讓那錢子貴,把咱家地獄裏的那幫子破爛玩意,都給起屍了吧?”
“是又咋樣!”爺爺冷冷的說道:“養了他們千百年了,也該到了讓他們出點力的時候了。”
“本來這一個個破破刺爛的還真拿不出手,領出去都丟我們白家人的臉麵。”
“剛才看了那個霜頭蟲,這下子啥都解決了。”
“啊!爺爺不會是想用那霜頭香,把那些破破刺爛的玩意,都給弄板正了吧?”
爺爺冷哼了一聲道:“那是看得起它,別看你爺爺人長的不咋地,這能看上眼的玩意,還真不多。”
跟著爺爺一直忙活到了晚上,爺爺才停下手,看了看快要堆滿屋子的黃紙人,說差不多夠了!
吃飯的時候,這個錢子貴還故意的讓他剛起屍的男人,到院子裏來走上一圈,給我們看看。
一看,還真成,除了那張臉還是那樣磕磣以外,別的地方都挺像樣的,還穿上了背心大褲衩子。
眼神流動,擠眉弄眼的麵部表情還挺豐富的,真看不出來是一個死人!
“承祖,從今個晚上起,你就把陰匙給召喚出來,留在念祖的身邊吧!”爺爺說道。
我看了看身邊的念祖,知道爺爺說的那個禍事要來了。
念祖的性格和我不太像,有點像爸爸,總是悶著頭很少吱聲!
用意念召喚出來陰匙,變成一個小棺材,我放到了念祖的手裏,囑咐念祖隨時的把陰匙給帶在身邊。
匆匆的吃過了晚飯,爺爺招呼我走進了他那個房間,打開了那道白家地獄的門。
進了地獄下了台階以後,爺爺轉身的向著拐角的一麵牆走了過去。
上次跟鬼娘進來的時候,還真沒有細看,這整個的一麵牆上邊,密密麻麻的掛滿了黃色的布袋子。
布袋子不大,也就有人衣服兜那麼大,袋口用紅繩子紮著,每個布袋子上麵都用紅筆畫了一個符文。
“吊魂袋?”我驚訝的喊道。
“嗯。”爺爺冷冷的說道:“承祖你查著點,先弄齊一百個拿出來使用。”
這些個吊魂袋,都是用一根根的銀針插在了上麵,我邊數著,邊往下一個個的拽。
等拽夠了一百個,整整的拽下來一小堆。
爺爺從我手裏拿起來一個,解開紅繩子,把裏麵的魂魄給倒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