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段(1 / 2)

就在我想的這個瞬間,睚眥忽然從木桶裏“嘩啦”一下站了起來,汙黑的藥水順著他結實的肌理上柔順滑落,黝黑如巧克力色的皮膚透著無限的誘惑,水花四濺,嘩啦啦地水聲在耳邊充斥,我還沒來得及好好去欣賞一眼他的身材,睚眥已經把我抱了個滿懷,分不清是那隻手背到我的身後將我的頭發用力向下狠狠一拉。

“啊!!!”我吃痛地大喊,心中怒火燃燒,“睚眥你個混……”

混蛋!

可是,混蛋睚眥已經霸道地用他的嘴堵住了我的咒罵,狠狠地、瘋狂地咬了下來。

沒錯,他丫的,這廝是用咬的!

我是頭皮也痛,嘴皮也痛,雙腿抵在木桶外,雙臂被睚眥單手反身固定在身後,沒有一絲力氣可以反抗他。

那是怎樣的一個吻。沒有半分柔情,沒有一絲甜蜜。讓人渾身都痛得不能呼吸,包括心也是痛的。

我想我與睚眥一定都瘋了。

睚眥此時真的就像一隻瘋魔了的野獸,狠狠地咬著我的嘴,沒有一秒的停留,瘋狂的吸吮著,像是要用這種方式把我的靈魂都吞噬進自己的身體裏方能罷休。

直到我的舌.尖上傳來血腥的味道,睚眥瘋狂的動作蹙然一頓,慢慢放開禁錮住我的手。

我看到一直緊閉的紅眸緩緩睜開。

那絕對是一雙曾經被無數鮮血浸染過的眼睛,我在他的嗜血紅眸中看不到自己的身影,我已經在他血紅的眼中被吞沒得連骨頭都不剩。如果不是如此瘋魔的血眸,這雙眼定是這世上最閃耀的紅寶石,晶瑩剔透,璀璨地讓人無法從上麵移開眼睛。

世人都會想擁有它,得到他。

然而,此時在我看來,隻需氤氳的水霧,在他的眼中凝結,就會流下一行鮮紅的血淚來。

我的心被這雙無涯的血眸牽扯得更痛,忍不住伸出手去拂開他臉上被水緊黏在臉頰的紅發絲,輕聲呢喃著他的名字,“睚眥。”

我是知道的,睚眥被春.藥所痛苦著。他一定也不想這樣。他傷害我,反而比傷害自己更痛。

睚眥伸出右手點在我的眉骨上,慢慢地一路向下摩挲過我的臉頰,手指滑到我的嘴唇,定住,紅眸中泛起憐惜。

他低下頭用舌.尖輕輕舔我的嘴角血絲。

一點一點,細膩地、溫柔地用這種方式試圖抹去方才對我的驚嚇。

然而就在我以為一切都要風平浪靜時,睚眥舌.尖猛地輕顫,嘴中嗚咽出沉沉的氣息,一聲饑渴地嘶吼,睚眥忽然彎腰將我抬起,雙腿死死地扣在他的腰上,迅速地與他一起坐回木桶裏。

我一看事情不妙,大呼:“不要”。

卻聽“嘶嘶”兩聲,我前襟的布料已經被睚眥用力撕裂成碎片扔向空中。

“睚眥!快住手!”不對勁,此時的睚眥非常的不對勁。

睚眥中的一定不是普通的春.藥。

我想要大聲疾呼企圖讓荒王爺他們能聽見來救我。睚眥卻又一次故伎重演,整張臉覆蓋上來銜住我的嘴,狂肆的吻著。大手已經從水中順著被撕裂的前襟趁機鑽了進去,同滑膩的蛇一樣在水中一點一寸慢慢燃燒起每一片肌膚。

毫不憐惜地,任意揉捏著。

任憑我使出全身力氣,也逃不出睚眥死死的禁錮。他騰出另一隻空閑的右手,用手指插進我淩亂的頭發裏,將我緊緊地貼合著他粗獷的胸膛間,一點點一點點地抵住,蹙然用力一拽,與我一起沒入木桶的水麵下。

我忽然覺得這個畫麵真是糟糕透了。

什麼水下接吻的浪漫簡直是扯淡。

不信就跑到水中來試試。不僅不能呼吸,反而很容易嗆水。

真是他姥姥的該死!

木桶雖然看起來是挺大的,但是睚眥這個大塊頭就占了一大半,現在再加上一個我,就變得狹小擁擠不堪。睚眥欺身上來,拉著我在水中不停地吻著,這已經不是用“粗暴”二字能形容得準確的。

木桶裏的水被睚眥攪和地“啪啪”作響,在水中仍舊可以清晰地聽見睚眥極度隱忍又不絕於耳地急促呻[yín]聲。

仿佛這個時候天地間都在我四周飛速地旋轉著,天地間已與我和睚眥在此時融為一體,腦子可能因為缺氧的緣故已經暈暈乎乎,胡思亂想著。

不知道這個痛苦咋舌的吻承受了多久,在我心中似乎幾個世紀就在這個吻中逝去,漸漸地,睚眥霸道的力道化作無數個小雨滴般一個又一個落在我的身上。

那是另一種讓人無法呼吸而又心悸的感覺,就連禁錮在我身上的力氣也化作溫柔的愛撫。

與其說方才的霸道的吻是一種痛苦的折磨,而此時睚眥大手在水中熾熱的遊移,似有似無地細吻和著溫柔的撩撥,直叫我僵硬地身體軟了力氣,慢慢靠近他應和著他。

隻要是他纖長的手指遊移過的地方都會燃燒出熾烈的火苗,我早已經忘記反抗,任由他的手一路向下……直到……

我清晰地聽見緊繃的心弦“啪”一聲,隨著他手指撩撥而斷,回過神來,理智重新主宰自己的身體。再也顧不上太多,精準地捉住睚眥不老實的舌頭狠狠地一口咬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