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靜默良久 ,滿足歎息: “不會,你絕對沒有後悔的機會, 我不會給你這樣的機會”
他會傾盡自己所有來愛她、疼她、寵她, 為她終身不娶的冷拓?去死吧!
冷拓事件後 ,兩人的感情更加篤定, 幽然竹穀 ,小小竹屋, 郎情妾意 ,好不甜 。
含玉 瞧這天氣, 不出幾天就該下入冬以來的第一場雪了, 家裏的炭火快用完了, 得儲備一些好過冬呢! 吃過早飯, 司承傲將畏寒而將自己裹成雪球的沈含玉半扶半抱進房間, 將臃腫的她安置在貴妃椅上躺好 ,與她輕言細語商量著著柴米油鹽的事情。
平靜安好 ,正如眼下!
將暖手爐攏在袖中, 沈含玉慵懶的半眯眼眸 ,已經六個多月的身孕, 在厚厚衣裳的掩蓋下, 依然不太明顯 ,西麵的牆在她授意指導下, 砌了個形狀精美的壁爐 ,燃的正旺的爐火將屋子烘的暖洋洋的 ,愈發讓人覺得倦怠。
“嗯 。”縮在柔軟的衾毯中, 她懶懶應著: “我也好想跟你一起去。”
“你這模樣, 還是在家休息比較讓人放心!” 司承傲刮刮她的鼻子, 逗趣道:“ 這大冷天的, 你願意出窩才怪!”
所以那句好想跟他一起去的話, 他完全無視!初冬剛到 ,她便宣布要冬眠了, 成天不是懶洋洋的抱著被子曬太陽便是抱著暖手爐與周公喝茶下棋, 哪裏還有之前的精力與活力?
孩子還小、她身體大好時, 也曾跟他出去過 ,那時候她才知道他們身處的環境居然是山穀之中 ,竹林之外 ,便是大片參天大樹 ,極隱蔽的地理環境也使得司承傲每次出門都能很放心的將她留在家裏。當然 他也並不十分放心 ,否則唯一入穀的那條羊腸小徑旁 ,不會有一座簡陋的茅草屋 ,茅草屋裏也不會有一名衷心沉默的刀疤大漢堅定不移的守在那裏。
若忙不過來或是她纏的厲害要他陪著她哪裏也不準去時, 吃穿用度便由那刀疤男子送過來, 送來後也不多做停留, 默默地來默默地便走了。
你快去快回吧! 她揮手打掉在鼻子上作祟的大手, 咕噥道:“ 叫那個張媒婆不要來了, 帶來的姑娘畫卷沒一個好看的。”
她都看不上眼, 能入得了羅簫的眼麼?自從第一次那張媒婆帶著含羞帶怯的姑娘踏入這裏時 ,她便再不準她帶著人來, 隻帶畫卷來就行。原因無他——那些本含羞帶怯的姑娘家一見到司承傲, 什麼矜持什麼閨秀, 統統拋到了九霄雲外, 追著問他娶沒娶妻納沒納妾準備納幾個小妾等等等等。
煩的司承傲直接將人丟了出去, 她本來還有些生氣, 瞧見他厭惡的表情以及毫不留情提著人衣領將人丟出去的舉動, 哪裏還氣得起來?但也有了危機意識 ,斷斷不許張媒婆再帶年輕貌美的姑娘踏進這裏一步!
司承傲輕歎, 早該叫她不必來了!每次來都呱噪的像老母雞似地, 害他好幾次按捺不住想將她那張發出咯咯的尖銳笑聲的嘴給縫起來。偏她興致高的很 ,非要給羅簫挑個能配得上他的姑娘。
這幾個月 ,聽說羅簫過的非常不好 ,瓦院畫舫再不敢隨意踏足 ,丁點風吹草動也能驚他個半死, 瞧見大街上有成親隊伍 ,老鼠見到貓似地, 哧溜 ,一聲跑的賊快, 腦門上冷汗從那天跑掉後再也沒有幹過 也不知道她到底讓琅玉那小丫頭對羅簫做了什麼事情。
司承傲中午前趕了回來, 沉凝陰寒的臉色跟外頭陰沉寒冷的天氣不相上下。
此時沈含玉剛好從甜美的睡夢中醒過來 ,瞧見他進門的臉色 ,下意識問道:“ 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