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微陽收好了東西後,便前往與蕭池和顧思思彙合,就發了,蕭池在事前已經交代好了穀內事務,所幸自離憂穀創建以來,已經習慣了上層做甩手掌櫃,人人各司其職,並不會出什麼大亂子。
說到這,不得不說謝微陽剛來時曾被謝少華和離憂穀弟子的們的行為嚇到,誤以為進入了魔道,其實不然,銅雀城是傳承千年的世家宗門,盤踞由於白狼漠,乃是雲州北部門派之首,雖在淩司起手下時威望有所降低,但仍不可小覷,這樣的世家養出來的弟子自然不會是什麼心性奸邪之人,隻是謝少華性格異於常人,修為又高,行/事自然任意自在,有時甚至亦正亦邪,離憂穀當然繼承了這一風格,但總的來說,絕對不止於是什麼魔道。
他們一行三人,蕭池為首,兩個半大孩子,當然,謝微陽皮子裏裝的是個老靈魂,並不會對穀外的的東西表現的太過熱情,而顧思思卻是真正的少女心得時候,一出穀,便把之前的不開心拋之腦後,對所有事物都感到驚奇,愉快的左右張望,但有蕭池的約束,也並不太過。
所以十幾日後,三人就到了韶山境內。
如果所有人對劍修的印象都是嚴謹,古板的話,眼前的劍修就顯然是個意外了。
林岐拍拍衣角的泥土站起來:“你們便是離憂穀來的道友吧,師長叫我來此迎接你們,已經恭候多時啦!”
林歧眼角帶笑,從發絲到衣角都透著一股吊兒郎當。
蕭池和謝微陽對視一眼,都看出對方眼裏的疑惑。
似乎劍修……都應該嚴謹點的吧。
這一路上多了個林岐熱鬧了許多,作為一個熱愛生活的劍修,林岐顯然對自己的師兄弟們也是極為在意,給謝微陽等人講了許多“趣事”。
林岐:“道友,方才你們見我時,麵露遲疑,可是為何啊?”
蕭池委婉:“隻是道友與我們想象中的劍修頗有不同,有些詫異罷了。”
謝微陽簡直不想說,剛才在路口遇見林歧的時候,他正在地上捅螞蟻窩……任誰看到都會麵露遲疑吧。
顧思思直言道:“除了背後那把劍,你看上去實在不像個劍修。”
林歧聞言,也不生氣,反而哈哈大笑:“誰規定劍修一定得冷冰冰,我這樣才剛好呢。”
“還有啊,我那些冷冰冰的師兄弟,也隻能騙騙外人罷了,師兄弟之間誰私下有什麼癖好啊,都一清二楚。”
林歧道。
謝微陽三人麵上不顯,暗地裏都悄悄豎起了耳朵。
林歧果然接著道:“你們上了山之後可別被那些清一色的僵屍臉唬住了,我和你們說啊,可不一定,就像一住在東峰的師兄,他暗地裏的愛好便是漿洗衣服,哈哈,據說當年入門時拜的座師有潔癖,對門下弟子要求其白衣不得有一絲灰塵,你想啊,剛入門連辟穀都未曾的小蘿卜頭,練了一天劍,能不髒麼,又沒那麼多換洗的衣物,練了一天劍晚上還得洗衣服,對白天的所得都在洗衣中總結了,久而久之,變洗衣邊沉思,竟成了習慣,現在想改也改不來了,哈哈哈,你們說好不好笑哈哈……誒,你們怎麼不笑啊哈哈哈。”
謝微陽:“……”
蕭池:“……”
顧思思倒是憂心忡忡的道:“有了這樣的怪癖可怎麼好,如果哪天出門在外不洗衣服難道還不修煉了麼。”
林岐:“可不是,可不能讓他丟我們韶山劍修的臉。”
謝微陽:貌似你已經丟了,現在都有點不能直視劍修的白衣了。
蕭池則詫異道:“還有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