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段(1 / 3)

內球場位置有限,先到先得。

二班第一輪就碰上了一班,大呼走運,手起刀落直接把對方碾壓了。

秦念坐在顧辭不遠處看比賽,開場的時候還想問他為啥不上,後來自個看明白了,除非他顧辭能一打五,不然一班救不活。

二班拿下一個開門紅,勢如破竹,兩天來一路連勝,意外遭遇五班這匹黑馬,再次止步半決賽。

勢頭正勁的時候遭遇迎麵一盆冰水,那滋味別提多挫敗。

班裏同學上午還像是打了雞血,下午便紛紛自閉,其中以郝梵為代表的應援團,嗷嗷趴在桌上哭了整整一節自習課。

秦念剛轉來,對班裏的歸屬感沒那麼強,但也被氣氛感染,感到沮喪可惜。見郝梵哭幹了兩包紙巾,沒得存貨了,打算趁著下課去小商店去幫她買點。

她鮮少有落單的時候,手裏提著一大包紙巾從商店裏出來,孤零零沒入人群,顯眼得像是草原裏蹦蹦跳跳出來覓食的小鹿。

易安雲一眼便看見了她。

他原本正靠在一樓走廊的圍欄上和同學玩鬧,不經意一瞥,眸子驟亮。

迫不及待撐著圍欄輕輕一躍,越過花圃,幾步跑到她麵前,歡快又響亮:“學姐!”

秦念被突然躥出來的人嚇了一跳,雙手呈防備狀收縮握拳,眼睛瞪地圓圓的。

那炸毛的小模樣把他逗笑了,忙舉起雙手以示清白:“是我呀!”

從歡樂穀回來,不知怎的,他便沒再遇到過秦念,時間總是錯開。要不然護寶的惡龍就在她身邊盤旋著,腦袋上大剌剌寫著生人勿擾。

他多少知道顧辭的事,又因他們特殊的關係,畏手畏腳。

好不容易等到她落單,自然歡天喜地湊上來。

“有什麼事嗎?”秦念難為情地收回手。

他剛剛從花圃裏躥出來,一下靠得太近,她差點條件反射給他一記側踢。

“我們班進決賽了。”

“是嗎,那恭喜你。”

“你到時候能來看我的比賽嗎?”

他亦步亦趨,跟著她的步伐不掩雀躍。

秦念想了想:“我是啦啦隊的成員,到時候肯定在場的。”

小奶狗不滿足於她話裏的婉轉的敷衍,兩步繞到她麵前,“那你能看著我嗎?偶爾也行,讓我知道,我一定會贏。”

天藍得仿佛洗過一般,悠然點綴著幾片白雲。

他的眸在陽光下顯出淡淡栗色,澄澈又透亮。規規矩矩穿著淺色的夏季校服,胸口處用塗鴉筆畫了一個帶笑臉的小太陽花,旁邊用清秀的字體寫著,加油加油!

他似乎渾身上下都透著明朗和活潑,這樣一個人,任誰都很難對他產生排斥感。

秦念晃了下眼,走進教學樓前朝他笑著點點頭:“那你要加油。”

鈴聲響了,教學樓外學生步履匆匆。

易安雲還在原地回味那個乖甜的笑,激蕩的情緒堵在胸口,惹得他心浮氣躁,又喜上眉梢。

天邊的白雲仿佛觸手可及,他高高躍起來,肌肉舒張,意氣風發,揚手摘下樹梢的一片葉。

動作帶動枝葉一陣晃蕩,枝頭碗大的白廣玉蘭花輕輕一歪,墜下來,正好扣在路過的教導主任的頭頂。

教導主任:“……”

“哎喲!”易安雲脖子一縮,“對不起,對不起主任!”

教導主任鎮定地拿下頭頂的蘭花,推了推歪掉的眼鏡,還是刻板的模樣,嚴肅:“上課鈴響了沒聽見?給這傻樂什麼?”

“是是是,我這就去。”他三步一蹦躂往回跑,精力無限,交叉著各種花哨投籃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