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無淵,你莫不是喜歡男人?”
殷無淵:“……”
殷洋:“可能還真是,三哥早過娶妻之年,卻一直不近女色。”
顧君:“那你三哥不會是喜歡上我了吧。”
殷洋:“也不排除這個可能,畢竟他從來沒和男人在一張床上睡過覺,連我都沒有,君爺是第一個。”
顧君:“咦!他竟然是個斷袖,可惜了。”
殷洋:“嗯,可惜了。”
殷洋現在已經完全狗腿了,巴不得將顧君捧上天,胳膊肘向外拐出了天際。
殷無淵看著眼前兩個人完全忽略了他的存在,自顧自的聊起了天,還在說自己的八卦,饒是素質再好,這會臉都有點繃不住了。
昨晚,明明是他死死拽住自己不鬆手,一晚上口裏還是些亂七八糟的淫穢之詞,什麼‘美男要親親’‘美男要抱抱’‘美男來嘛’‘我要美男’等等。
要不是因為他替他解了蠱,他真要一巴掌拍死他。
後麵他也有些撐不住了,也睡了過去。
“去吃飯!”殷無淵甩袖咬牙切齒道,轉身就離開了。
“看吧,因為事情敗露了,惱羞成怒。”顧君道。
殷洋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有道理。”
殷無淵的手狠狠握成了拳,重重的吐出一口氣,一個掌風掃向了花園裏的桂花樹。
桂花樹直接從中間被折斷,身後的喋喋不休也終於安靜了。
他滿意的收回了手,微微勾起了嘴角,往偏廳走去。
吃晚飯的時候,殷洋在一邊喋喋不休的說著今天下午發生的事情,那眼睛裏對顧君的崇拜已經到了狂熱的地步,後來被殷無淵的一句‘食不言寢不語’給終結了。
顧君吃完飯,正準備用手直接抹嘴,一方白色的手帕遞到她麵前,“謝謝。”
她接過擦了擦嘴巴,看著殷無淵:“下次洗幹淨再還你。”
殷無淵又拿出一塊白色的手帕,優雅的擦了擦嘴,“不用,送你了。”
顧君笑道:“既然如此,那我不客氣了。對了,我們來結下賬吧。”
“什麼?”
“昨晚替你解蠱,我用了很多珍貴的藥材,那些就當送你了,但是,那些解蠱的蠱蟲是我十二歲的時候開始養的,你用了我十隻,這種蠱蟲,很難培養起來,我給你算個友情價,一隻就收你一百兩好了,今日下午,幫你把王府稍微整頓了下,一共花費一百一十八隻蠱蟲,雖然養了三年,但是好養,而且我還燒了你的庫房,那這這蠱蟲我就收你三十兩一隻吧,合共五千四十兩,我給你個四舍五入,就收你五千兩吧。”
殷無淵思索了片刻,“那昨晚的條件還作數嗎?”
“作啊,怎麼不作,那是救命的條件,我這是耗材費用,一碼歸一碼。”顧君道。
“好,你隨時可以去賬房取。”殷無淵道。
“我說的是五千兩黃金。”顧君喝了口茶道。
殷無淵怔了會,點點頭:“嗯。”
殷洋驚訝道:“三哥,這樣我們王府不都空了嗎?!君爺,你看能不能……”
殷無淵打斷道:“無事。”
顧君將位置挪到他身邊,用肩膀撞了撞他,笑道:“我就喜歡王爺這麼豪爽的男人。”
殷無淵身體僵硬了幾秒,迅速站起來:“我還有事情要處理,先回書房了。”
“王爺,”顧君衝著他的背影喊道:“您的臉怎麼都紅了?莫不是愛上小爺我了吧。”
殷無淵沒有理她,兩步就沒了影子。
“那個……君爺,就是……”吃完飯的殷洋猶猶豫豫,可憐巴巴的看著顧君。
顧君頭疼的揉了揉腦子,“想學不是不可以,要先拜師,拜師得敬酒,按照師門規矩,敬酒得用我這葫蘆裏的酒,但這酒現在已經沒了,所以,你拜不了師,拜不了師我就不能教你,明白了嗎?”
殷洋:“君爺,你把葫蘆給我,我去給你灌滿好酒。”
顧君:“傻小子,我這寶貝葫蘆可不是什麼酒都能裝的……哎喲,我突然間肚子好痛,要去拉屎,你別跟著啊,你跟著我拉不出來,等我回來就教你。”
殷洋攔住她:“君爺,你不會就不回了吧?不行,我得跟著你一起。”
顧君貓著腰捂著肚子,“人與人之間最基本的信任呢?我說了會教你就不會食言。”
“當真?”
“你再這樣,我就反悔了。”
殷洋趕緊讓開,顧君拍了拍他的肩:“這才乖嘛。”
然後腳底抹油,飛一般的衝了出去,速度快的令人咋舌。
殷洋最後不放心,還是跟了過去。
還人與人之間的基本信任?顧君壓根就沒去廁所,直接從後門溜出了王府。
天色已晚,殷洋視線不是很好,跟了一斷距離,就跟丟了。
“小樣,還想跟蹤小爺,你還嫩著呢。”顧君躲在街道的一個角落裏,看著殷洋去了另一條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