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王府門口。
“三哥,君爺真的不跟我們一起去平陽了嗎?”殷洋仍是不死心的問道。
昨晚他已經纏著殷無淵問了一晚上,但是結果依然是顧君不去。他不怎麼相信自己的師父會這樣無緣無故的跟自己不告而別,再怎麼樣,他也會溜回來跟自己交代幾句吧。
殷無淵目光看著遠處,那條顧君經常回王府的小路,此時上麵連一個行人都沒有。
他,是真的不回來了吧。
騎在馬上的寒風月順著他的目光也看了過去,心裏恨的直癢癢,那個顧君,竟然敢給自己偷偷下藥,本來見他還想著把他收在自己身邊好好培養,這會,自己一次次被他耍,寒風月心裏無論如何都咽不下這口氣,隻要顧君敢來,他一定會當著這裏所有人的麵,將他捆來,拴在他的馬後。
三人各懷心思,帶著一百名一臉懵逼的士兵,在王府門口又等了一個多時辰。
“走吧,出發吧。”殷無淵收回了視線,對著寒風月道。
寒風月點點頭,大聲道:“出發!”
一處環境優雅的大宅內。
“公子,老奴已經確認無誤了,公子帶回來的是個姑娘,可能是發育比較晚,所以暫時還沒有女子特征,至於為何有喉結這件事,老奴就不清楚了,但是這肯定是個姑娘。”大宅裏一位四十多歲的廚娘說道。
“你先下去吧,這件事,不準跟任何人提起。”令南雙說道。
“是。”
令南雙進了房間,搬了個椅子坐在床邊,然後開始盯著顧君的臉看。
這麼清秀好看的一張臉,果然是怎麼看都不像個男孩子呢。
令南雙有很嚴重的異性排斥症,他隻要一碰到任何女性,就會條件反射的收回手,像別人是什麼凶神惡煞的猛獸一般。
可是,他碰過顧君,抱過,還把她的衣服都扒了看光過,卻沒有一點厭惡的成分在裏麵,看到她背後嶙峋交錯的傷口,心裏還有微微的心疼,這是他以前從來都沒有過的感覺。
難得碰到這麼感興趣的小東西,不如留在自己身邊好好玩玩吧。
顧君忽然睜開眼睛猛的從床上坐了起來,要不是令南雙躲得快,可能就是當頭一棒了。
“糟了!現在什麼時辰了?”顧君看著另一邊的窗外自言自語道,完全沒有發現在一邊的令南雙。
“快午時了。”他淡淡道。
“快午時了?!完了完了完了,我的小徒弟我的大美男啊……”顧君垂手頓足,“不行,我要去找他們。咦!怎麼是你?!”顧君終於發現了某人的存在。
令南雙起身,走到桌邊,給她到了一杯溫水,“不然你以為是誰?”
顧君接過水杯,咕嚕咕嚕就喝了下去:“我的葫蘆呢?”
“你就不怕我給你下毒?”
“要殺我早就殺了,何必多此一舉,葫蘆呢?”
“在你枕頭邊。”
顧君側頭,果然就在她枕頭邊和她一起躺著的,她趕緊將葫蘆抱在懷裏,突然感覺自己的背後好像不怎麼疼了,而且自己的衣服也換了一套。
“你是不是幫我療傷了的?還有我的衣服……”
“我找人換的。”令南雙立即道。
顧君沉聲道:“你是不是都知道了?”
令南雙輕聲笑了起來,頓時日月失色,“你想滅口?”
“知道就知道了唄,又不是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顧君幹脆又趴到了床上,“我餓了,有吃的嗎?”
令南雙挑眉:“你心可真大。”
顧君抱著酒壺道:“無所謂了,反正我是男是女都不能安生,知道了怎樣,不知道了又怎樣,該自己的難一分都少不了,就算現在逃過了,也總會以另一種方式回到自己身上,該你走的路,一步也不會少。”
令南雙看著她的側臉,目光閃爍,良久,他道:“你的喉結是怎麼回事?”
“中毒的後遺症,沒事,可以消,隻是我現在還不想徹底變成女人。”顧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