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單車載林曉寒是一項危險而又光榮的事情,因為所過之處全成了危險之地,仿佛一下子穿越去了異國他鄉,幸運的是他國民眾全與你為敵。
道路兩旁有無數被鮮血充實的血紅大眼在死死地盯著你,他們都恨不得一個跳躍餓狗撲食般的把你撕成碎片然後丟進萬丈深淵。而這件事的光榮就在於,我最喜歡看到別人向我投來羨慕而又嫉妒的目光。這種嗜好很變態麼?有時候我也這麼覺得。
你可以說我是個奇人,也可以說我是個怪人,但不可以說我是個奇怪的人。
等我把自行車鎖好後,林曉寒仍舊一副餘氣未消的神情。如若不是在學校這麼公共的場所,林曉寒還勉強為我留下一點薄麵的話,恐怕林曉寒肯定會想盡辦法把我立刻虐待致死。
而我偏偏就像那傳說中最可惡的人,或者說是賤人中的VIP,對於林曉寒的態度我一直是:任她虐我千百遍,我待曉寒如初戀。
看到林曉寒這般的懊惱生氣,我心裏很是忐忑不安。隨手拍了一下林曉寒的那瘦小的肩膀,說道:“美女,中午本少爺請您老吃飯賠禮道歉可否,還望您大人有大量不計前嫌。”我微笑著朝林曉寒拋了一個媚眼,以便逗她開心。
“可惡,整天沒個正行。惡心死了。”林曉寒又是一巴掌朝我拍來,在眾目睽睽之下被李曉寒這等美女欺負也是一大幸事。我順勢閃電般的抓住林曉寒纖細柔軟的手,拉著她二話不說便朝教室走去,任她再怎麼掙紮甩手也擺脫不掉我流氓似的牽拉。
成為餓狼公敵的感覺真好。我總是如此這般的想到。
“唉。。唉。。幹嘛呢,幹嘛呢,拉拉扯扯的,都多大人了,不牽著手就不會走路了咋地?”於子靖裝腔作勢,總是那我和林曉寒尋開心。
“可不嘛,萬一撞牆了咋整啊?”能這麼跟我和林曉寒開玩笑的,在這所學校除了於子靖和林信還真沒幾位了。
聽到他們二位這般口舌,我和林曉寒同時回眸一笑,然後惡狠狠的說道:“放丫狗屁。。。”
林曉寒被這不約而同的默契羞的麵紅耳赤,瞬覺不知所措,站坐不是。
於子靖和林信是我在這座學校認識的死黨,我們相互之間的信任一點都不比相信瑪雅人的少,雖然最後瑪雅人辜負了我們的真心期待。
不比其他,我們三人差點不吃喝拉撒睡都在一起。(真是桃園三結義的忠實粉絲。)
我們為了把團結共進的偉大精神發揚光大,在學校都是有罰一起受,有作業一起抄,並且逃課跳牆也是一起的。
記得那次體育課上,我們甚覺無聊,便心生了逃意。為了逃避門崗的追查,我們三人挖苦心思想出一條錦囊妙計,那就是翻牆。
我們躡手躡腳來到學校高牆之下,此時萬分緊張的我們真有一種越獄的錯覺。有餘牆麵實在光禿,我們都使出吃奶的力氣拚命往上爬,不顧體育老師的嚴聲厲喝。
於子靖和林信是虛擬世界裏的忠實公民,所以二人為了逃亡到自己的國度,隻要是在不傷害自己性命的前提下那是什麼事情都不畏懼的。就連翻牆這麼危險的活兒他們也是在所不惜,那就更顧不得其他的了,哪怕翻牆受了傷。
“你們三個爬那麼高幹嘛!趕緊給老子我滾下來,回來上體育課。”我們體育老師站在操場上大喊大叫,四處尋找著棍子,看麵容他真恨不得朝我們每人屁股後麵來一腳。
我們的體育老師並不是那種皮膚黝黑肌肉健碩高大威武胸口略帶毛發的大漢,相反他身材中等略顯瘦小。他教學從不主張使用武力,所以我們的體育課是一個自由發揮的課程,自由到我們為所欲為。為了捍衛老師的偉大教學理念,這不都讓我們三人發揮到牆頭上了。
“啊。。。老師來了,子靖你快點。”林信一邊著急的催促一邊用盡全身吃奶的力氣往牆頂上爬,也顧不得看一眼牆下適不適合飛身落地,轉身就跳了下去。
不明真相的群眾乍一看還以為林信是武俠作家筆下刻畫出來的武林高手呢,跳躍的姿勢是那麼的瀟灑有型。可惜等林信收功著地的那一刻,隻聽牆外啊的一聲慘叫,仿佛登山者在緊要關頭手中繩索突然斷裂了,不慎墜入了萬丈懸崖,緊接著發出殺豬似得絕望的吼聲。如果林信吼的再猛烈一點,別人還以為我們學校是屠宰場呢。
“二師兄你怎麼了,二師兄你可千萬不要離我而去呀?二師兄你是不是輕功沒學到家扭到豬腳了?”我緊張的發出一連串的詢問,語氣中夾雜些許嘲笑。年輕人難免磕磕碰碰所以對此我表示不比大驚小怪。隻是有一點我很是費解,林信這小子為了上網也太拚命了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