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給你。”秦韶將手裏的藥瓶塞到那人的手上,“去替我扔掉。扔的越遠越好。”

“是。”家仆將那瓶子接了過來。

秦韶丟掉了葉傾城給他的東西,心情才稍稍的好了一點點。也僅僅隻有一點點而已。

葉傾城第二天感冒了,半夜泡了水,又全身濕漉漉的跑了好幾條街,不傷風才怪。

平江王妃隻當她是因為落馬的時候受了驚嚇所以才病倒的,倒是沒朝別的地方去想,讓葉妙城去女學和女博士們替葉傾城告了幾天的假,又叫了宮裏的太醫給葉傾城檢查了一遍,看著葉傾城喝了藥,這才轉身離開去忙她的事情。

聽聞葉傾城落馬受驚得了病,惠妃娘娘還專門從宮裏賞賜了些補藥過來。昭帝也過問了兩句,倒是顯得葉傾城更加的受皇帝重視。

其實昭帝也就是做給惠妃看,你看連她的親姨侄女生病了,他都會去關心一下,更何況是她與他的親生兒子呢。

惠妃這一招險棋算是走對了。

昭帝雖然明裏不說什麼,但是暗地裏卻是動了動安王和康王的管轄,又讓定王蕭允墨養好傷之後跟著丞相身後曆練著,這就意味著蕭允墨將正式的走入朝堂,不再是之前的閑散王爺了。

秦韶在北鎮撫司聽到這一消息,隻是微微的撇了撇唇。他早已經料到會有這樣的變動。倒不是因為他是帶著上一世的記憶重生的,上一世的現在,蕭允墨已經是一個瘸子了,他已經幾次朝蕭允墨示警,讓他改變了命運,所以未來的走向如何,對秦韶來說也是一個未知的領域,他之所以料到這些,是因為他相信惠妃娘娘和蕭允墨不會那麼甘心一直被欺壓著,一個久在皇宮裏的人。還能聖寵那麼多年,手段定然是不差的。蕭允墨上一世吃虧,就是吃在他不爭上麵。隻要激起了他的爭鬥之心,結果或許就真的不一樣了。

而他現在很想知道的是為什麼葉傾城昨天會有那麼一副打扮出現在萬紅閣裏麵。

早上他就收到了消息,國子監的書齋鬧了賊。所以他就主動將這件事情攬了下來,這會兒正在辦交接文書。

國子監鬧賊,正巧葉傾城還穿著一身黑色的衣衫鬼鬼祟祟的,事情不會這麼巧合吧。秦韶直覺上就覺得葉傾城似乎和這件事情有關,他跑了一次府衙,為的就是將這件事情要過來自己辦。他倒是真想看看葉傾城搞的是什麼鬼。

“大人,這是國子監昨夜侍衛的供詞。”鎮撫司的文書將一遝已經登錄好的卷宗交給了秦韶,秦韶在文書邊上簽了名字,算是正式的接手了這個案子。

他是不能打葉傾城,也不敢打。葉傾城不管怎麼說也是一個郡主。還是一個受寵的郡主,他不能給靖國公府找麻煩。

但是他可以查案子,如果被他查出來葉傾城就是那夜的小賊,這就不用他出手來揍葉傾城了。

想起了昨夜葉傾城挑釁的目光,秦韶就捏緊了手裏的卷宗。既然她要招惹他,那他們就看看,到底誰更狠一點。

秦韶走入國子監的時候,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樣貌生的好的人天生就好象帶著一層吸引人注意的光芒。之前在校場上,他的出現已經讓不少丁班的少女們傾心了,如今出現在國子監,又恰巧是休息的時間,他帶著人從太學之中走過,那修長的身姿,清秀絕倫的樣貌,更是惹的矮牆另外一端看太學學子們踢球的少女們議論紛紛。

被秦韶搶了風頭的太學少年們紛紛用嫉妒的目光看著那個一語不發,從容走過的青年。

“不過也就是一個四品的錦衣衛小官罷了。”不知道是誰嘟囔了一句。

“就是。”另外有人也跟著說道。“看那樣子,倒以為多大的官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