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緊,忙不迭的磕頭賠罪。有一個機靈的,告了罪之後馬上爬起來要出去找大夫,隻是才跑到門口,剛拉開門就被門口站著的兩個人給堵住了。

“你們是什麼人?”那人一驚,“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敢來這裏!樓下的弟兄沒攔住你們?”

“陸遜,告訴他們樓下的人怎麼了?”秦韶漂亮的眼梢微微的一抬,一抹淡淡的笑容掛在了唇邊,他緩聲說道。

“你們樓下的弟兄都趴在地上呢。”陸遜不屑的抬手彈了一下自己的衣袖,“你們要不要也試試?”

“你們敢來這裏撒野!”那人一聽,嗷的一聲罵道,回頭就對徐大說,“老大。有人砸場子!”

“砸你家老母!”徐大跳了起來,哇哇直蹦,等他看清楚站在門口的兩個人的時候,嘴角就是一抽抽。“那個啥,砸他家老母!”徐大馬上變了一副嘴臉,一巴掌扇了門口那個人一個大大的耳光,直將人扇的朝一邊歪了好幾步出去。

“老大!”那人委屈的捂住自己頓時腫起來老高的半邊臉,“是他們來砸場子,不是我!”

“你眼瞎啊!”徐大真的要被自己的手下人給蠢哭瞎了,“你瞪大你的狗眼看看,這二位是誰!”他罵完了那手下。隨後對秦韶點頭哈腰的行禮,“小的手下人真的是該死,不知道秦大人大駕光臨,您說您要來。小的一定是掃地相待啊。”

“什麼掃地相待,是掃榻以待!你家掃地待客啊!”陸遜給了徐大一個你既然沒文化就不要假裝文藝人的眼神,不屑的說道。

“是是是,陸大人教訓的是。”徐大馬上陪笑道。“小的就是一個大老粗,不會說話不會說話。”

陸遜被他逗的神色緩解了下來。

“我看你挺會說話的。”秦韶卻是冷哼了一聲,徐大不愧是市井裏混的,三言兩句就將陸遜給差點逗笑了。不過秦韶卻是絲毫不為所動。他邁步跨入了室內,一眼就看到了地上躺著的那位。“他是誰?”他指著地上昏迷不醒的家夥問道,他問的時候目光一掃,看到了桌幾上放置著的腰牌和令牌。

秦韶隻看了一眼就認出桌子上腰牌和令牌的樣式為皇宮之物。不用說了,這位躺著的仁兄大概就是宮裏出來的太監了。看這公公現在的狼狽樣子再加上他和陸遜兩個剛才在門外聽到的隻言片語,這位公公可是一夜沒回宮啊,膽子不小。

“這位……”徐大有心隱瞞,但是也沒了那個膽子了,他眼前站著的是錦衣衛的千戶大人啊,哪裏有那麼好搪塞過去的。算他倒黴走背字啊,“秦大人。這位大概是宮裏出來的公公,在小的這裏貼了一個假胡子愣裝普通人賭錢,也是小的手下沒分辨出來,這小子賭了一夜。輸了一屁股債,小的的手下問他討債,他耍滑頭,就被小的的手下給教訓了。哪裏知道這人這麼不經打……您看。這就變成這樣了。”

“嗬嗬。”秦韶走進了屋子,抬手拿起了桌子上的令牌看了看,“你們連奉命出宮的太監都敢打,膽子是真的不小。”他一邊說,眼神又滑到了腰牌之上,腰牌上刻的是德慶宮,安海。

德慶宮是建安公主的寢宮,這人是建安公主身邊的太監。

“哎呦,小的要是真的知道他的身份,小的哪裏敢啊。”徐大陪著笑臉說道。

“你不敢?你連拐賣良家婦女的事情都做出來了,還有什麼不敢的。”秦韶微微的一冷笑,將那兩個牌子抓在了手裏,回眸對徐大說道。

“造謠,一定是有人造謠。”徐大馬上十分嚴肅的對秦韶一抱拳,“小的保證,絕對沒這事。”

“你的兩個手下,黑三兒還有方五昨天夜裏趁著大雨出去拐人,被抓了一個現行,如今那兩個人可是在詔獄裏麵什麼都說了。怎麼樣,徐大。和我們去一下北鎮撫司吧。”秦韶對徐大緩緩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