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葉傾城找了一個小亭子剛要坐下去,就聽到身後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秦韶?”葉傾城回眸,看著在宮燈的映照之下,緩步沿著小徑走來的男子,“你不在裏麵,跑出來做什麼?”

“裏麵無趣。所以就出來了。”秦韶其實一直都盯著葉傾城,見她跑了,他也就找了一個接口脫身而出。

“哦。”葉傾城點了點頭,覺得有點尷尬,雖然在南大營裏麵兩個人已經相處了一段時間了,但是那是在軍營之中,又有很多人在場,她可以放的開一些,但是現在就兩個人在這裏,這氣氛就顯得有點詭異了起來。

“國公爺可好?”葉傾城想了想,問道。

“好。祖父他那日聽聞你我和離的消息,一生氣站了起來。”秦韶淡淡的說道,“現在在別人的攙扶下,還能稍稍的走上兩步了。”

“那就真的太好了。”葉傾城又驚又喜。“那看來那法子是真的有效。那秦睿呢?他現在好點了沒?”

“秦睿的身子一天比一天好。三嬸大概會在過年前回來,到時候。我看秦睿大概也能恢複的更好了。”秦韶說道。他看著葉傾城,在心底默默的歎息了一聲。

“那大夫人的身體好嗎?”葉傾城問道。

“母親一切都好。”秦韶又點了點頭。隨後他微微的一蹙眉,“你為何不問問我好不好?”她都快要將靖國公府裏的人問了一遍了!唯獨沒有他。

“你?”葉傾城奇怪的看著秦韶,“你不是天天和我在一起,好的很啊?我看你能吃能跑能睡的。”

秦韶氣結按照她的說法,那還有什麼不好的?

算了,和她說話能將自己氣個半死,還是不去自己找那個氣受。況且她也不知道自己那天用的是苦肉計,在她的心底大概還在看不起自己去那種地方吧。

秦韶心底有點酸酸的,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和葉傾城說話才好。他是想和她在一起,哪怕就是一句話都不說也沒什麼,但是兩個人就這樣站著未免有點奇怪吧。

兩個人一時無言的你看著我,我看著你就這樣站著。

“那間你常去的麵館關門了。”秦韶緩緩的說道。

“是嗎?真的好可惜。”葉傾城最近都很忙,製定訓練計劃什麼的,每天都忙的很晚,所以也沒再去過那間麵館。

其實這不是秦韶想要說的重點,重點是那老板將簪子也一並帶走了,他已經派人去追查老板的下落,他是無論如何都要將那簪子給尋回來。

不知道拿著簪子讓她再嫁他一回,她會不會答應?秦韶的思緒飄的有點遠。

一陣風吹來,吹落了亭子簷角上的積雪,飄落在了葉傾城的發間,秦韶毫不思索的就抬手彈去了她發間沾染上的那一點霜華,“外麵太冷了,還是回去吧。”他柔聲對葉傾城說道。

“好。”葉傾城不由自主的看著他的眸子點了點頭,心底暈貼開了幾分暖意。

他應該是喜歡她的,剛才他看自己的眸光是那麼的柔和,幾乎要滲出水來,他抬手替她撫去雪花的動作也那麼柔和輕緩,就好像她也是由冰雪做成的一樣。

可是她呢?喜歡他嗎?

葉傾城有點迷茫了。

她應該是喜歡的。因為再見時候的心底暈開的那一份欣喜葉傾城知道自己並不是一個感情十分濃烈的人,與她小時候是孤兒有關,即便後來被收養了,她對養父母心裏多半存著的也是感激之情,至於親情有多少,葉傾城也說不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