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遠大將軍是平江王的姻親,他唯一的孫女就是嫁給了葉嫵城的哥哥,隻要威遠將軍出事,蕭允墨就更少了一個幫手。
手下有人參與消滅自己的村莊,販賣人口給柔然這種事情非同小可,威遠將軍必須要回京城解釋清楚。
隻要他一離開邊城大營,刺殺他的機會就多的是。
那個假的賬本也應該馬上被送到京城了,隻要昭帝看到那個名冊將名冊上的人全數治罪,隻怕朝中就要掀起一陣血雨腥風。即便是最後查出什麼真相,但是朝中動蕩是肯定的了。
她的哥哥就可以抓住這個機會。再利用她所提供的錢財和軍隊,按照原定的計劃將蕭允墨弄死,將昭帝軟禁,放出母後,自己稱帝!
到時候,蕭允墨,惠妃,平江王府,靖國公府,這些曾經反對過她的人,她會一個個的慢慢收拾。
她說過她會回去燕京,不是灰溜溜的回去,而是轟轟烈烈的被迎接回去!
雪路難行,葉傾城與秦韶又是偏離了方向,如今又沒了馬匹。為了怕暴露自己的身份,他們也不敢走大路。
秦韶眼看著距離他舊傷複發被內功反噬的時日越來越近,心急如焚。
雖然他們幾經輾轉已經找到了回大梁的路,但是一路上耽誤的時間實在是太多了。這一路下去隻怕還需要三四天的時間才能到。
這夜他們找了一個避風的山洞,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葉傾城吃過東西就合衣靠在山洞的石壁上睡下。
秦韶在閉目養神,忽然感覺到自己的內息在體內胡亂的流竄起來,好像野獸一樣急需找到了一個出路。他深看了一眼葉傾城,忙起身快步走出山洞。
不能是現在!他一邊走一邊快速的對自己說,千萬不能是現在,隻要再過三天,希望老天垂憐,再給他三天的時間!
他要找到一個西方去調理氣息,希望能將這股作亂開始反噬的氣息壓製下去。
事實上兩天以前,他已經發作了過一次了,那次他運氣很好,花了大半夜的時間進行疏導,總算是將亂竄的真氣給壓製下去。但是這一次似乎來勢比上一次還要凶悍,凶悍到秦韶的經脈都被漲的發痛。
他單手撐在了石壁上,就地在雪地之中坐下,這次發作的又急又凶,已經來不及讓他再找一個安全的地方。
他運行真氣,努力的想要將體內亂竄的氣息歸攏到丹田之中,但是幾經努力,還是一口血哇的一下吐了出來,他痛苦的倒在了地上,身子佝僂成一個蝦米,丹田處好像要炸開一樣,撕扯著,那股強大的內息似乎要從他的四肢百駭噴湧而出,將他的身軀撕的四分五裂。
而他的身子也在不住的發寒,發冷,秦韶有點絕望了,他知道自己的情纏也在這一時刻發作了。
天上還下著清雪,他抬起了變得赤紅的眼眸看著不遠處盈盈閃動著火光的山洞,那裏麵有他喜歡的人。他出來的時候,她已經睡著了,這樣也好,至少不會讓她看到自己這麼狼狽的樣子
秦韶看看周圍,手腳並用著朝一邊爬去,這一次的反噬他已經無能為力,唯有遠離她,再遠離她他不要成為她的負累他更感覺到內息在快速的流逝,速度驚人,他唯有用最後他能留住的一點點內力將情纏的毒逼迫住,暫時壓製下來。
秦韶不知道在雪地裏爬了多久,久到他的手都已經僵的感覺不到血液在流動,風雪漸漸加大,落在了他的眼眉上,讓本就漆黑的四周更增添了一種叫人絕望的氣息。
他有點爬不動了,所以自曝棄的躺在了雪地之中,平日他總在祈禱不要下雪,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