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拐上了一條小路,停在了一戶農家。“少爺,老奴隻能將您送到這裏了,願您和少奶奶能得償所願。”趕車的車夫下馬,對著秦韶一鞠躬,說道。

“多謝了,海叔。”秦韶下車,拍了一下那車夫的肩膀。

“少爺趕緊帶著少奶奶走吧。”那車夫催促道。

“恩。”秦韶將葉傾城扶下車來,車夫從農家小院裏牽出了兩匹駿馬,將韁繩交給了秦韶和葉傾城。

“走吧。”秦韶與葉傾城雙雙上馬,隨後兩個人楊蹄而去。

“海叔是家父的部下,十分的牢靠。”秦韶一邊策馬飛奔一邊對葉傾城說道。

“隻要是你安排的,我放心。”葉傾城微微的一笑說道。

秦韶的心底暖意流動,葉傾城那麼有主見的一個人,現在對他全心的信賴,這代表的是什麼自然是不言而喻的。

他們從黃昏時分一直跑到了半夜,秦韶才帶著葉傾城下馬。

“在這裏稍稍的歇息一下吧。”秦韶將馬牽到一邊,拴在了樹上,然後從馬鞍上懸掛著的背囊之中取了兩條毯子出來,找了一塊幹淨的石頭將一條毯子鋪在石頭上,讓葉傾城坐下,“我去找柴火過來。”他蹲下,握住了葉傾城的手,眼帶愧疚的看著她,“真是對不起,好像你跟著我也沒過過什麼好日子。”

“秦韶,你覺得我是那種圖安樂,享安逸的人?”葉傾城說完之後,自己先笑了起來,“你別說,我還真的是,隻是現在情況不允許我那樣作罷了。”

秦韶原本有點壓抑的心情被葉傾城這麼一打趣,頓時就好了不少,臉上也忍俊不禁的帶上了幾分笑意,他忍不住抬手摸了摸葉傾城的頭,“不知道你的腦子裏麵怎麼會有這麼多亂七八糟的想法的。”他起身,出去尋找柴火。

曹嬤嬤見夜也深了,公主的房裏還是靜悄悄的,就覺得有點奇怪。

早就過了替公主殿下洗漱的時間,雖然說公主已經用過了妙城小姐帶來的飯菜,但是臉總是要洗的吧。

她帶著幾名侍女來到了葉傾城的房門前,先是瞧了瞧門,裏麵靜悄悄的一片,就連燈都沒有掌,從窗戶看進去也是黑壓壓的。

“公主,老奴帶人來替公主梳洗。”曹嬤嬤試著才裏麵喊了一聲,她喊完之後就等了片刻,裏麵依然是靜悄悄的,好像連個喘氣的人都沒有。

曹嬤嬤在外麵連喊了幾聲,總覺得不太對勁,她小心翼翼的推開房門走了進去,裏麵也是一片沉靜,床上的紗帳層層落下,“公主?”曹嬤嬤現在是在紗帳外麵恭候了片刻,試著叫了葉傾城一下,還是沒反應。她一蹙眉,用手勢打發著侍女去將房裏的燈燃起,隨後她自己親自去撩開了紗帳,床上躺著一個人,被朝著她,烏黑的長發散了半個床鋪。

曹嬤嬤的心這才稍稍的定了下來,“公主,可是太乏了?那老奴就不打擾了。”她落下了帳子,剛轉身,就看到了地上的凳子是倒著的,她微微的一驚,眼皮子就是一跳,她驟然轉身,再度將帳子撩開,小心翼翼的翻過了床上躺著的人,這一看之下,嚇的她嗷的一聲尖叫了起來。

穿上躺著的人額角帶著血跡,隻穿著一件中衣,這麵容顯然就是葉妙城!葉妙城躺在這裏,那葉傾城呢!曹嬤嬤慌了一下,隨後馬上就反映了過來,公主走了!

不好了!她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馬上命人給蕭允墨報信去。

葉妙城稍稍的吐了一口氣,她在葉傾城走後不久就醒了過來。無奈假裝被葉傾城打暈,她想了想就自己爬上了床去,這樣應該能裝的久一點,卻忘記了扶起地上的凳子。

她稍稍的失神了片刻,她能幫葉傾城大概也隻有這麼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