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絲顫唞之意。

這信,根本不需要拆,皇後能將這信送來,必定是昭帝駕崩了!

蕭允墨跨上駿馬,最後朝著葉傾城與蕭允墨消失的方向看了一眼,大喝了一聲“駕”,他催動駿馬,帶著一眾錦衣衛飛馬回京。

昭帝駕崩,他終將成為這個帝國之主,而葉傾城也注定不會再出現在他的生命之中。

後記:

一年以後

平江王小心翼翼的攙扶著平江王妃下了馬車,殷側妃在另外一邊也幫著忙。

“小心小心。”平江王不住的叮囑著平江王妃,“哎呀。你說說你,自己都不方便了,非要坐車來江州。我這一路上提心吊膽啊!”

“我的女兒即將臨盆,我這個做母親的怎麼可能不來!”平江王妃麵如滿月,長胖了不少,披風罩在身上,卻是將她高高隆起的肚子也遮蔽了不少下去。

“你要來也看看你自己的情況啊!”平江王蹙眉。

“父王,你就別擔心了。”後麵一輛馬車上下了一名姿容柔美的女子,她的長發在腦後梳起,已經是一副婦人的裝扮,身上照著一件杏色的厚披風,更襯得她花容月貌,不是葉妙城還有誰?她的身後跟著一名英俊高大的男子,穿著深藍色的長袍。嘴角含笑的看著她的背影,雖然他沒說話,但是從目光之中依然看得出來他對那葉妙城的寵溺。

“你來扶著你母妃。”平江王一看,忙對那葉妙城說道。他這一路,心都要操碎了。

葉妙城忙過去接替了平江王扶住了平江王妃。

“薛寧,你去看看還要走多遠的路?”葉妙城轉身對跟在她身後的男子說道。

“好。”薛寧快走了兩步沿著石板鋪就的小路朝上跑去。

“你對你姑爺不要總這麼大呼小叫的。”殷側妃見薛寧跑開了,於是小聲對葉妙城說道,“溫柔點不行嗎?”這女兒一直以來都是溫溫柔柔的,對誰都細聲細氣的,唯獨對薛寧就好象換了一個人一樣。

“放心吧,我趕他走他都不走。”葉妙城笑說道,眼眉之間帶著幾分得意之色。

平江王笑眯眯的看著走在他前麵的三個女人,心底不由十分的感慨,自打一年多前葉傾城和秦韶跑了。他就心灰意冷,越想越是沒意思,索性稱病不出,帶著心情壓抑,整日以淚洗麵的王妃去了別院,讓側妃幫忙打理一下王府。哪裏知道一年前他忽然接到了側妃從京城發過來的消息,說是有了葉傾城的下落了。她與秦韶在南方置辦了一個大莊子下來,寫信回來報平安。

平江王激動的要死,就連平江王妃的抑鬱也在看到信之後一掃而空,兩個人喝酒慶祝,這一喝就滾在了一起。原本平江王覺得老夫老妻了,他年紀也不小了,那種事情也就淡了,可是從那以後怎麼看都怎麼覺得自己的嬌妻甜美。愛不釋手,這不半年之前,平江王妃被查出又懷了身孕,這可把平江王給樂壞了。

葉妙城是在一個月前完婚的,她提出的各種苛刻條件,薛寧竟然都答應了下來,他也是出身世家之人,卻為了葉妙城肯脫離家譜,入贅平江王府,這將殷側妃也高興壞了,她一直以來擔心的就是自己女兒是庶出,嫁高嫁低的都是尷尬的要死,現在這種擔心也沒了。

她不知道去寺裏捐了多少香油錢,真是各路菩薩保佑,讓她找到了這麼一個好女婿。

就連平江王對薛寧都是讚不絕口,他不是沒兒子,也不需要別人入贅,但是薛寧卻肯為一個王府庶出女做到如此的地步,讓平江王深感薛寧對葉妙城用情至深。

葉妙城的婚禮葉傾城來不了,因為葉傾城和秦韶不能回京城,而且葉傾城那時候已經有了八個多月的身孕,不宜長途跋涉。

所以婚禮一結束,平江王妃就迫不及待的拖著自己笨重的身子來南方了。

平江王現在是什麼都聽王妃的,所以她說來,即便他再怎麼擔心,也答應了下來。

平江王府之中其他的兒女也他的關係並不算是親,也隻有葉妙城和葉傾城整日圍著他轉了,如今他其他的兒女也都各自出王府,自立門戶,對於平江王來說,遠在南方的葉傾城就成了他最大的牽掛。他也想見見這個為了秦韶連皇帝陛下都敢拒絕的寶貝女兒。

他們在石板路上稍稍的歇了一會,就見前麵下來了一群人,為首的便是薛寧,在他身邊跟著一名素服男子,身材修長,氣宇軒昂,豔麗的眼眉之間帶著喜色,走進了,那笑容似乎能讓這冬季的山林填上幾分亮色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