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克哉的擦碗。

寫作“幫忙”讀作“添亂”。

“本來家裏的廚房就小,拜托你不要來添亂了。”

事實上,澤越止每次心血來潮的說要幫忙,可結果不是將碟子打破了,就是將碗掉在了地上。

更有一次,他的手不知道怎麼撞到了那一整排的碟子,結果這些碟子的下場就是落到了地上,得了個粉身碎骨後進了垃圾桶的下場。

“好好做垃圾分類啊。”

結果還是佐伯克哉將這些碎瓷片挑了出來,然後將它們丟到了正確的垃圾袋裏麵去。

“每次都是幫倒忙。”

擦著碗的佐伯克哉一邊抱怨,一邊卻任由澤越止去幹出些可能發生的蠢事。

而澤越止則從背後抓住了佐伯的手腕。

她將自己的下巴擱在了佐伯克哉的肩膀上,仗著身高肆無忌憚的欺負佐伯克哉個子比自己矮的事實。

“克哉,你說我什麼?”

明明是靠在耳旁輕聲威脅的語氣,可卻透著一股讓人渾身脊背發涼的曖昧。

佐伯克哉在這種氣氛之下,卻依然理所當然的回答。

“隨便你去幹什麼。”

“不阻止我?”

“開什麼玩笑呢。”佐伯克哉放下了碗,又去拿了另外一個碟子,“你可是我下定決心,哪怕做什麼事情都想要跟著的人。”

“真是討厭的跟屁蟲。”

雖然這麼說完了,可是澤越止卻在後麵低聲的笑了起來。

然後笑聲越來越大。

佐伯克哉忍不住想提醒他笑得輕一點,稍微收斂一點這放浪形骸的做法時,澤越止卻忽然說了一句。

“真好啊,真好呢。”

然後,他興致勃勃的說起了自己假期的旅行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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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佐伯克哉給家裏留下了一張“我去旅行了,請不要惦記我。”的字條,就跟著澤越止像是兩個人私奔了一樣帶著行李離開了家門。

不過畢竟是旅行,而不是離家出走這種事情,每天晚上佐伯克哉都會對父母打一個電話報個平安,而澤越止卻完全不這麼做。

本來就從來不提自己的父母,而這次一離開了家,澤越止就更加的好像是在這世上無親無故的孤僻樣子。

佐伯克哉看著這樣子的澤越止,覺得他隨時都會消失在人群的一側——一點也不奇怪。

但這不是他想要的。

這絕對不是佐伯克哉想要見到的樣子。

但是這場平靜的“四處走走”的旅行,剛剛開始了沒兩天,就被一場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給打破了。

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英雄,是帶著木刀和換洗衣物,外加點錢和一把小提琴就走出了家門的澤越止。

佐伯克哉根本不想救誰。

那個時候,沒有誰來救過他。

除了澤越止。

除了這個人,沒有任何人伸出手去救佐伯克哉。

因為這個世界上隻有澤越止這麼一個人,所以佐伯克哉隻想跟在這個人的身後。

澤越止隻是救了個被幾個小混混圍著,進退兩難的初中女生而已。

但是正如他曾經吐槽過的那樣,“現實就是一個惡俗的打怪升級劇”。

還是老套到死的“打了小弟就跳出來當大哥”的劇情。

“人家小姑娘早就嚇得跑掉了,她連名字都沒有問誒,你這麼幹到底是為了什麼啊。”

拖小時候的遭遇又陪著澤越止幹了這麼多年架的福,佐伯克哉早就成了個無利不起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