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光火石,那人的手掌就在咫尺之間,秦永玨微微側身,揮手一道金芒射出,硬生生逼開了偷襲者。
原來,秦永玨手腕綁有暗器,又恐來人太過警惕,能輕易避開,才等到對方近在咫尺,揮手發出金針,增加勝算。
不過,可惜了,來人警惕性與反應力皆數一等一的好,還是給躲開了。這不免讓秦永玨大失所望。
他輕巧站起,一派好暇以整,玉扇打開,見對麵的人,身著蝙蝠黑衣,帶著哭臉麵具,心中推測了來曆,自己便優哉遊哉地扇了扇風。
“閣下好快的身形,小王好生佩服。”
秦永玨滿臉春風,心中卻不斷盤算著,此人功夫當真不錯,硬碰硬必然不敵,極為難纏,若是隻身逃脫自然毫無問題,但眼下這朱砂桂,卻是拋棄不得,當下唯有拖延時間這一條路了。他有意無意探聽著後方的動靜,隻願快些有人突圍,好支以援手。
哭臉搖搖頭,完全沒有被恭維後的開心。
“單論身形之快,草民不能和小王爺相比。”
眼下之意,不就是說,我知道你的身份,知道你背後的權勢,但這一切和朱砂桂比起來,我都不會放到眼裏,也不在乎。
秦永玨暗自思咐,這一路來人的背景,怕是有得挖了。可他臉上依舊一副如浴春風的笑意,笑道:“英雄不問出處,閣下又何必如此謙虛?小王看今日陽光和煦,微風拂麵,擇日不如撞日,幹脆就比試一場,不知閣下意下如何呢?”
笑話!這烈陽如焰,山風飛沙,刻意說反,擺明了擠兌人嘛不是!
哭臉自然也不傻,為難道:“小王爺,你想拖延時間等救兵,也別把草民當傻子糊弄啊……”
他聲音為難,好似發愁,手底下的動作卻毫不含糊,反手而出,狠招成爪,瞬間便扣向秦永玨的喉嚨。
隻聽得一聲玉碎昆鳴,玉扇“嫦娥”擊在哭臉的掌心,擊得哭臉手臂震顫,他著急向前,試圖以內力銷斷玉扇,卻覺掌心又熱又寒,內勁偏偏調轉方向,通通回擊到自己體內,心頭一愣,莫非這玉扇當中竟是有毒?
就是這麼一猶豫的工夫,秦永玨終於逮住機會,斜身而過,閃身躍到另外一側,玉扇一揚,好個翩翩佳公子的模樣。
這玉扇“嫦娥”本是無毒,但在特殊調製的藥水當中浸泡過,若是遇到強勁內力,便會自覺催動,將加於己身的內力盡數擋回,施展到擊打者的身上。
既柔且剛,奈何不得。
哭臉力道強勁,秦永玨抵擋不住,為了逼他施力銷毀玉扇,剛才也是拚死對抗,好在如他所料,令哭臉莫名其妙吃了一虧。
看著秦永玨笑意盈盈,哭臉伸手而視,掌心灼痛難忍,一枚青紫色的印跡灼灼而起,令他不免惱怒。
“久聞小王爺流連風月之色,沒想到竟還擅用暗器。”
這一句話說得嘲諷又鄙夷,秦永玨自然聽得出來,他卻絲毫不怒,反而朗笑道:“好說,好說。”
語罷,哭臉再行攻擊,手中兵刃直擊秦永玨的胸口。秦永玨上身後仰,施展輕功一路後撤,揮動玉扇“嫦娥”與哭臉的兵刃過招。
這百年朱砂股,有數十米高,盛放它的木板也有數十米之長。
頃刻間,秦永玨已被逼到木板邊沿,再無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