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待的。

秋子初在說到這些的時候,還提了一句。其實當初,他會陪著她一起跳崖,未嚐沒有抱著她,試一試看能不能到這裏的想法。

雖然他也不確信能不能。不過,不算衝不進來,他也能確信,一定能跳進瀑布裏。順水而來……雖然仍有危險,可卻有了生的機會。

秦嵐聽了,隻覺啞然,隨即失笑。

不過,她到是在第一眼便喜歡上了這山穀。

與世隔絕,若沒有千般的巧合,決不會有人能發現這裏的。

而這山穀裏,一邊,是常年如夏,一邊,常若冬,靠著中間的,便是春和秋。四季變換並不明顯。實在是一個隱居的絕佳好去處。

“這裏,是我本來準備,將來老了之後,隱居之所。”秋子初是這麼說的,隨即又說:“現在,我老了。”

撫著那一頭白發,秋子初笑得有些得意。

一切,都在他的算計之中,連這一點,都沒有一點錯……

秦嵐白了他一眼,隨即止光也落在他的發上。

銀白色的發,從後麵看去,一個白發老翁,可正麵,卻是鶴花童顏……好吧,說是童顏有些誇張了。不過,跟他之前,並沒什麼區別。

輕輕的抱著他的頭,吻上他的發。

“總有一天,我的發,也會如你這般,耀眼奪目。”

淡定!許你千年!(六)

淡定!許你千年!(六)

在後來的日子裏,秦嵐也終於發現。秋子初為了救她,失去的,不隻是一頭烏發。還有他一身的內力。

他說的老了,是真的老,不隻是那一頭白發。

對於他有著內力時的精力充沛,此時的他,可不就像一個老人了麼?不能飛天入地,不能帶著她到處飛……

好在,那內力也並不是不能能恢複,雖然,很費時間。

據他說,可能幾天,可能幾個月……

至於後麵的其他可能,他並沒有說出來,可她卻是明白的。

可能是幾年,更可能是一輩子。

秋子初表現的很淡然,似乎,對他來說,失去內力的嚴重性,一點不如他的黑發變白來得嚴重。

他說得極淡定:“我不能帶你飛,就改由你帶我飛。我們本就是共用一雙翅膀,誰來飛,並沒有區別。”

於是,她也淡定了。最主要的,還是他的身體,雖然沒了內力,卻並不虛弱。這麼多年練武,就算沒有內力,也有著一身的架式,那些鍛煉,也不是玩假的。

他依然有強健的體魄,他的心胸,依然高大……足以替她支起整片天空。

在她看來,隻要他還在,他們還能在一起,那便夠了。

是否有高強的武功,是不是天下第一,是不是中聖王,是不是有可敵國的財富和勢力,對他們來說,一點也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有他,而他,還能陪在她的身邊,據說,這一世,他們還能在一起,一百年。

可是,他告訴她,“我要陪你的,可不隻是這一百年,而是一千年,一萬年……萬萬年……隻要我還有意識,就一定會找到你,不論你是否願意,我都會擄你到我的身邊。糾纏著你,不讓你有別的選擇。”

秋子初突的有些緊張的看著秦嵐,“答應我,不論將來,來生,以後的每一生,不論發生什麼事,還會出現什麼人……你都隻會選擇我,會陪在我的身邊,一如今生這般。”

淡定!許你千年!(七)

淡定!許你千年!(七)

“我答應你,不隻這一生嫁你,來生,每一生,都隻等你,等你來擄我,娶我,愛我。我許你今生,許你來世,許你千年,許你萬年……永世不變。”

秦嵐的話一落,唇便被秋子初用力的咬了去。狂熱而猛烈。直到將秦嵐吻到幾乎窒息,他才放開她。

而他,也終於放下心來,那絲緊張,也淡去。

到是秦嵐心中十分好奇,不解他突來的緊張。

在山崖這巔,她早早的就失去了意識,所以,並沒有聽到秋子初對蘇墨說的話。

而秋子初現在卻突的想起來。雖然他能確信,這一次,蘇墨決不會死,更不會再找到他們。

可他們也沒死,而將來,如果沒有意外,他們都可以活過百歲,死的時間,也是差不多少……若是有來生。

他們豈不是真的又要糾纏到一起?

而他,偏偏還說了那些話,讓他有來生的機會,給他公平竟爭的機會……

天曉得,他一點不想跟他公平竟爭,他要從頭到尾,擁有她的愛,不要她再像今生這樣,受盡受傷,嚐盡痛苦。

而他更明白一件事,有選擇,並不幸福,有的時候,反而是痛苦。

就像蘇墨,從一開始,便有著無數的選擇在他的麵前,可走到最後,才發現,每一步看似都沒有選擇,卻離真正想要的,越來越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