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大伯母說的辦。”她對如嬤嬤道,“勞煩嬤嬤替我們在祖母跟前盡孝,請祖母好生照顧好身子。”
“這是老奴分內之事。”
謝家祖母免了請安,二房老爺親自護送淩氏和一雙女兒去娘家的事,在早膳不久之後就在謝家的下人之間不脛而走。
連嬤嬤在聽到消息之後就立即轉告了謝涼螢,“二夫人將三姑娘和四姑娘都給帶去了淩家,聽說還是二老爺親自送回去的呢。”她覷著謝涼螢的表情,“姑娘你看,這裏頭……會不會有什麼貓膩?”
謝涼螢手下不自覺地把玩著手中已經喝完茶湯的茶碗,心裏默默地思索著。好端端的,二夫人是不會帶謝涼婷和謝涼婉走的,何況之前她正和謝安知鬧別扭,兩人都鬧到了分房的地步了。能叫古板端正的謝安知與淩氏摒棄前嫌,恐怕是真出了什麼大事。
“昨兒夜裏,二房可出過什麼事兒?”
雙玨替謝涼螢把手裏的茶碗收好,重新給她換了一碗熱的暖手,“老夫人昨夜曾叫二夫人過去一趟,不過沒多久二夫人就氣衝衝地出來。聽說回了二房就鬧了起來,不知道是不是和之前去見老夫人有幹係。”
謝涼螢沉下眸色。近來謝家在出了一係列大事之後,除了給顏氏和謝涼雲治病之外,再沒有旁的什麼事了。恐怕……謝家祖母找二夫人過去,就是為了給謝涼雲治腿吧。
她能想到謝家祖母找二夫人,肯定是要她讓出一個女兒來。但為什麼在她已經表明態度之後,又去求了二房?明明遠水解不了近火啊。論血緣,二房和謝涼雲還差著那麼一層呢。
謝涼螢心裏一閃而過些什麼,快地她抓不住。
究竟是什麼。
越是想不出來,謝涼螢就越是著急。
看著自家姑娘在屋子裏疾步走著圈,幾個伺候的在一旁也開始心焦了起來。
連嬤嬤拍著大腿道:“我的好姑娘,有什麼事你隻管說出來,叫我們一道想想法子。自己一個人總歸容易鑽牛角尖。”
謝涼螢停下了腳步,朝連嬤嬤張了張嘴,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隻好繼續在原地轉圈圈。
雙玨倒是能猜出一二來,但是沒有薛簡的指示,她是不敢輕易開口的。
會不會……是那個大夫提出的?謝涼螢一轉眼珠子,拍了板,“替娘治病的那個大夫在哪兒?我去見見他。”
連嬤嬤忙道:“那大夫為著能方便看病,是住在咱們院子邊上的小跨院裏頭。姑娘現在就要去?他現在應該將將起來。”
“走。”謝涼螢一揚下巴。
三房邊上的小跨院裏,馬和宇正在打拳。作為一個大夫,他還是對養生之道頗是在意,一套五禽戲熟的不能再熟。
謝涼螢站在院門,看著馬和宇打拳。這套養生拳法,就連謝涼螢都會一些,所以她倒不致因為馬和宇熟悉而輕易放鬆自己的警惕心。
馬和宇長長吐出一口氣,收回了手腳,拿起邊上小幾上的巾子擦了擦頭上的汗,一抬眼就看到了立在院門的一個小姐。這位他倒是沒見過,不過看打扮,應當在家裏頭身份不低,而且還未曾出閣。心裏一盤算,馬和宇就知道了謝涼螢的身份。
早就聽說顏氏另還有一個女兒,在三房排了長女的位置,想必就是這位吧。馬和宇上下打量著謝涼螢,原本就不大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倒是長得挺標致的,比她妹妹要美上幾分。
馬和宇端起神醫的架子,並不到謝涼螢跟前,隻遠遠地拱手行了一禮,“謝五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