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樂一生呢。”
汝陽王妃很爽快地應了。
淩氏親自將人送出門。臨走前，汝陽王妃湊在淩氏的耳邊，輕聲道：“我可是等著你給我的信兒。”
淩氏強按下心裏的雀躍，連連點頭，“真真是麻煩王妃了，還特特地過來家裏一趟。不出幾日，我必與你消息。”
汝陽王妃展顏一笑，上了馬車。等簾子放下來後，笑意就從她的臉上徹底消失了。
“哼，看那德性。”汝陽王妃翻了個白眼。
真是難看，半點官家夫人的派頭都沒有。
☆、第92章
淩氏送完人，就一反常態地重新回到謝家祖母跟前服侍。尋常時候，她是徑自回二房去的。
謝家祖母隻消一眼，就知道淩氏如今正壓抑著心情，想從自己身上找到突破口，好說服她點頭應下謝涼婷的婚事。
在方才淩氏與汝陽王妃不在的時候，謝家祖母就想過一遭了。“過幾日，你便去趟王府，應下吧。”
淩氏有些發懵，“王府？哪個王府？”她還沒完全清醒過來，尚且有一肚子的話要去勸婆婆呢。
謝家祖母深深地歎了一口氣，感覺到了自己的無力，“汝陽王府。”
淩氏驀地瞪大了眼睛。這是……答應了？！
“且回去準備吧，阿婷必是會在嫡妃之前先嫁進宮的。”謝家祖母低垂了眉眼，不知是在說給淩氏聽，還是給自己聽，“不過我覺著倒不一定是側妃，許還會低一些。橫豎進了宮，就是看自己個兒的肚子夠不夠爭氣了。”
淩氏隻當自己沒有聽到後半截，興高采烈地就回房去和謝涼婷“報喜”。
謝涼婷起先聽說自己被選中，要嫁於大皇子，心裏也是高興的。可隨即聽說嫡妃的人選已經定了，就高高地噘起了嘴巴。
誰樂意自己屈居人下。謝涼婷自己個兒在家裏大小也是個小姐，二房中越發是越不過她去，除了淩氏，便是她了。嫡妃與側妃雖是一字之差，卻是一旦定下之後，就跨不過去的坎。隻要一想起以後自己見了翰林家的那個嫡妃，不僅得卑躬屈膝，自己生的孩子，也得叫人家娘，還得事事排在嫡妃所出的孩子後頭。謝涼婷心裏就老大不樂意。
淩氏見她一臉的不高興，急地不行，“我的小祖宗喲，多好的機會？簡直就是老天爺砸下來的一個大餅。你祖父現今不大好，倘或一遭去了，你難道真的要守了三年孝之後再出嫁？那時候你是什麼年紀？拿什麼同哪些花兒一般水靈的官家姑娘比？你祖父一旦走了，你爹、你大伯又是那樣子，再沒有好使的名頭了。三年孝之後，你自己說你要嫁給誰？難道真的要低嫁給那些小官小吏？你答應，我還不答應呢！”
淩氏恨恨地戳著謝涼婷的額頭，“兒女真真都是討債鬼！我替你千般萬般的打算，你盡還不領情。我今兒就跟你說了吧，翰林家的那個姑娘自幼就體弱，倘不是靠著個祖父，哪裏有嫡妃能做的？你先她入宮，將皇長子的心給籠絡了，到時候生在她前頭，隻要她生不了孩子，你不還是獨一份？”
謝涼婷生了半天悶氣，才道：“先頭家裏不是預備著要把六妹妹給嫁過去的？她原還是定的嫡妃呢。怎得輪到我了，就得……”
淩氏翻了個大白眼，“你以為現在家裏頭還能同前幾年比啊？你六妹妹那原就是長輩彼此有意罷了，有沒有明文定下，你嫌棄個什麼勁？”淩氏拉了一把謝涼婷，湊在她耳邊一個字一個字地說道，“你就是吃那等飛醋，也不想想三房那個小的現在是什麼模樣。一雙腿全都廢了，整日裏就悶在房裏，誰都不見。你看你祖父祖母病了之後，她可有去探過病？還不都是老五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