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氣炸了:“這意味著我可以一邊走路一邊煉器了啊!”

立方倒疑惑了:“你為什麼要一邊走路一邊煉器?”

爾羊愣了一下,想了想:“可以節省時間。”

立方:“節省時間幹嘛?”

“繼續煉器!”

立方長老歎了口氣:“那你為何不同時用三四個鼎煉器呢,還節省了研究這縮小版天地鼎的時間。”

爾羊被哽得說不出話來。縮小了的天地鼎還是不能放入百寶袋中,那照樣會影響煉出的法器的品級,所以他就掛在了脖子裏。可掛在脖子裏諸多不方便,但想著能節省時間煉器,他就又心滿意足了。但他顯然是忘了,這其實是沒有必要的。他若想節省時間,大可同時開幾個鼎,況且一旦開始煉器,並不用時時刻刻盯著,隨身攜帶的鼎看來是沒什麼用了。

但爾羊怎麼能服氣,他強詞奪理道:“哼!你整日待在房裏煉丹,悶不悶,我有了這個天地鼎,就可以四處遊山玩水了,還不用擔心鼎沒人照看。”

立方隻無奈的看了他一眼,搖了搖頭。

爾羊甩了甩袖子氣衝衝的要走,他臨走前又放下一句話:“立方不是我說你,我們修真之人,怎能把大把時間都浪費在修煉提高修為上!煉丹煉器才是我們的本分啊!”

顧鳶一時不知該作什麼表情。

立方長老卻全不在意:“我現在是分神期修為,有四百年的壽命,較之元嬰多了整一百年,我自知到不了大乘期,便將這一百年都用來煉丹。”

走到一半的爾羊動作一僵。沒想到其中還有這種理!

爾羊長老急匆匆地從顧鳶身邊走過去時,顧鳶才發現,他那色彩斑斕的衣服上滿是被燒灼出來的破洞,而且,那豔麗的顏色也不像是布料本來的顏色,倒像是——被各種礦藏染上去的。

顏色不像是一次性染上的,那衣服質量是得有多好,才經得起長年累月的摧殘。

立方長老回頭看到顧鳶看著遠去的爾羊,許是知道他心裏所想,笑著說:“他那衣服也是自己煉的法器,初煉好時不知道怎樣的好看。隻是現在穿了幾十年也沒換沒補,才成了今日模樣。”

幾十年沒換沒補……顧鳶克製住自己驚訝的表情。

“我們修真三怪的那個怪都是因他來的,不過爾羊雖然看起來瘋瘋癲癲,但他於煉器的天賦卻真是極高,你的風華,便是出自他手。”顧鳶挑了挑眉,風華造型華麗卻不高調搶眼,他瞧著像上輩子用的“雍容”,就選了那把作佩劍,沒想到是意外的好用,且劍極有靈氣,配合百花劍法使用,殺傷力又大凹的造型又迷人。

濯纓真人領著青鬆院眾人在白梅院逛了一會,聽到那邊綠竹院的人也到了,便讓手下弟子們陪同青鬆院弟子,而兩位掌院則去招待綠竹院掌院。

青鬆院弟子要分開行動,白梅院弟子便主從客便,三三兩兩搭配著在院內閑逛,顧鳶倒想自己一個人逛逛,看看白梅院與青鬆院有什麼差別,那邊走過來一個白玉冠的青年。

未及那人走近,顧鳶便看到他佩劍上的白梅劍墜。白梅掌院首席弟子白枕。

白枕過來,對薑眠抱了抱拳:“薑師弟,好久不見。”轉過身又看見顧鳶,笑了笑,“這位想來是新入門的顧鳶師弟了,真是一表人才,在下白枕,白梅院大弟子。”顧鳶見他溫潤如玉,一幅濁世佳公子的模樣,麵容雖不及薑眠傲美,但通身氣派竟完全不輸薑眠,心下想:又是一個驚才絕豔的首席弟子。

顧鳶打過招呼,三人便聊開來。

“幾年未見薑師弟,師弟竟已是金丹後期,著實令人佩服。”白枕虛長薑眠六歲,便稱薑眠為師弟。三院本是一家,也不細究什麼輩分。倒是顧鳶看那白枕一口一個薑師弟,覺得好玩,難得的是薑眠也沒不高興,要知道自己平時多喊幾聲師兄,薑眠就不搭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