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風,還是最後白枕反戈一擊取勝,他都是一副表情,仿佛對這結果一點都不意外。
聯想到之前薑眠難得的對白枕禮貌有加,莫非薑眠真是一早預料到崔率一定會輸?
想到這,顧鳶突然有了興趣:“師兄,你若跟白枕對上,誰會贏?”
薑眠此時偏頭看了他一眼,就在顧鳶以為他又不會回答時,薑眠說話了:“今天下午你就知道了。”
是了,按照這個情況,下午薑眠和白枕,絕對會對上。顧鳶沉思一會兒,像想到了什麼:“可是不對啊師兄,白枕上午剛大打了一場,下午遇到你,不是吃虧嗎?”
這是在說若薑眠贏了,也勝之不武。薑眠難得瞪了他一眼。
三位弟子對決並不是輪流的,而是看最後的分配情況。分配情況隨機又公平,有時候運氣,也是實力的一種。
☆、三院比試9
可薑眠從來不靠運氣取勝。
下午第六擂台,人山人海。白梅院對青鬆院,白枕對薑眠。之前還喧嘩吵嚷的眾人,看見白枕薑眠身影出現的那一刻,都安靜了下來。弟子們目光追隨著兩位首席弟子,幾乎都是一言不發。
同樣的白衣,款式也類似,但穿在不同人身上,風格大相徑庭。一個溫潤,一個淩厲,一個如玉,一個似雪,一個極雅,一個極傲。
光看兩人走上擂台,都是一場視覺盛宴。
顧鳶歎一口氣。
這是誰安排的比賽,不說他竟又跟薑眠同一批上場,且說對麵,依舊是個女弟子。
看來這修真院一枝花的名號,真是妥妥的了。
這次對手不如先前四個美人或清麗或豔麗或活潑或靈動的有姿色,隻是安安靜靜地站著,烏發紅唇,眼眸古井無波。容貌精致或許不如前四個,但在顧鳶眼裏,卻是最有滋味。
沒錯,對麵的就是江茗。
底下觀看的弟子相較之前少了一大半,幾乎就是稀稀拉拉幾個人。絕大多數人都在第六擂台守著。聽說還有別的擂台的弟子商議取消了比賽去看薑眠白枕對決的。
如果這次對手隨便是個什麼人,顧鳶說不定也無心思認真比,但既然是江茗,他便有那麼點意思了。
“江茗師姐,白師兄正在比賽,你若想看,我們可以快點比完。”顧鳶想起之前看到的情景,起了點心思。
“無礙,”江茗抬眼看了他一眼,又是那冷冷清清的聲音,“你不著急看你師兄,我們就慢慢比。”
聽這話像是不在意白枕薑眠的對決,是對白枕很有信心,還是——真的不在意?
既然江茗說了可以慢慢比,顧鳶為表示尊重,自然不好隨意對付。更何況兩人拆了幾招,發現對方都很有水平。主要是顧鳶心中驚訝,看江茗那無甚表情的臉,是完全無法猜到她心思的。
這江茗果然非比尋常,雖然看來隻有融合後期的水平,但按這交手情況來看,恐怕能與金丹期一較高下。
顧鳶感到頭疼,這年頭怎麼淨出這些實力與修為不符的人,現在的小孩子都喜歡藏拙嗎?
不同於蘇笑笑專攻百花劍法,江茗懂得就十分多,偏偏每個都得了幾分精髓,不比旁人習得多了隻懂個皮毛。江茗現在看來,每個都練到了點上。
但這還是很奇怪,修真之人,若是想要有大作為,都明白貴精不貴多的道理,就如蘇笑笑能有現在的本事,便是因為隻攻百花劍法。而這江茗的路數,分明是要習百家,現在看來雖都是有模有樣,但越往後麵修煉越難,如果到時還拋不下這麼多路數,真的很難有大作為。顧鳶覺得江茗應該不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