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渝我來了。”
一團藍色的雲彩從天台上飄了下來，雲彩之上是一隻匆忙伸出的手。
留下一的隻有聲溫柔的呼喚。
……
程渝一下子坐起，從夢中醒來。
這一次那熟悉的房間消失了，四周是冰冷的金屬牆壁。一側牆壁上開了一個尺餘大小的舷窗，一束透過舷窗直射進來。
程渝並沒有趴到窗口朝外望，而是貓著腰走到那一束光下，他要確認自己是不是真的醒了。
鐵灰色的金屬地麵出現一個影子，程渝露出微笑。
‘總算醒了過來，真好。’
因為他記得在夢裏的自己從來都沒有影子，如今有了影子，那就說明真的醒了。
他直起身，走到舷窗旁，透過厚厚的玻璃，看著窗外橘紅色的天空，臉色越發凝重。
‘火星，我來了。’
……
地球s市智腦中心的實驗室裏，此刻寂靜異常。
那個程渝夢中出現過的老人目不轉睛的盯著屏幕，當看到藍色身影落下的那一刻，急匆匆的問。
“梅雅情況怎樣？”
身邊一工作人員答道:“教授，還是很不穩定。”
“能醒過來嗎？”
“這個很難說。”
“精確點。”
“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那個人小聲說道。
“你麼為何不勸勸她，唉，這個孩子，太死心眼了。”
老人歎息一聲。
“做好實驗數據備份，準備做智腦移植吧！”
“教授，早已經準備好了。”
老人轉過身，盯著那個人。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結果？”
“教授不是這樣子的，這次新型的腦波控製係統是在梅雅研究員主導下研製成功的。
經過近三年的運行，現在一切都很穩定，智腦人在腦波的影響下，對人類會產生認同和歸屬感，隻是他怎麼會醒來呢？”
“梅雅怎麼說？”
“她說，這是一種進步，腦波控製下的智腦會通過腦波網絡產生新的智慧體，這種智慧體近乎人腦，具有非凡的意義。唯一的缺陷就是……”
“就是什麼？”老人急急的問。
“缺陷就是會生活在這種奇怪的循環裏，唯一打破僵局的就是進入其中，通過腦波網絡幹預，讓他在夢裏分清現實。”
“有點意思，夢裏分清現實，可，能分的清嗎？”
“這個要等到實驗結束才能明確。”
那人小聲嘀咕道。
“唉，就知道，就知道是這個樣子。”
老人轉身走了出去，在門外露出一個與年齡不相稱的微笑。
“你們要是能弄懂才怪，這個孩子啊，太癡情，唉，也不知是不是好事。”
他盯了一眼走廊盡頭的掛鍾，公元2318年9月9日10:59，呐呐自語。
“程渝，你一定要成功啊！否則梅丫頭就真的白白犧牲了。唉！”
十分鍾之後，這次的實驗結果已擺在地球聯盟議會的桌子上。
圓形的木桌圍坐著二十位不同膚色的麵孔，一個個低頭看著報告，麵無表情。
會議室了異常安靜，隻有屋頂的出風口發出微弱的呼呼聲。
半小時之後，一黃皮膚的中年人起身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