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漠的看向大衛,道:“你可以走了。”

大衛笑嘻嘻的念叨了兩句古詩:“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眼見著紅城挑眉,他笑嘻嘻地一個躥身,已然跳出防盜門外。紅城幹巴巴地咳嗽一聲,轉眼看樓寶,眸光一柔,安撫臉紅著的樓寶道:“不要介意大衛的話,他總是花花的嘴巴!”

樓寶低低“嗯”了一聲,反應過來,這下的確是她和紅城兩個人共處一室了,心跳得咚咚的,大眼睛瞄來瞄去,就是不敢瞄向紅城。

紅城身體不能久站,很快便又躺在了床上閉目養神,樓寶坐在他的旁邊乖巧地看書,屋子裏靜謐溫馨,時不時傳來書頁掀過的聲音。

紅城悄悄地打開眼簾,靜靜地看著樓寶,看她專心致誌看書的模樣,心中滿滿的都是幸福滿足感。

樓寶又掀了兩頁書,眼睛一瞄紅城,發現他正在滿眼BBS· JOOYoO.nE t放光,眨也不眨地看著自己,立刻結結巴巴起來,“你……你在看什麼?”

紅城笑一笑,道:“地上涼,要不要上來看書?”

他將被角掀開,修長的手指撐在床沿,談著身體熾熱地看向樓寶。其實剛剛大衛說的玩笑話,他聽在心裏了,卻又怕過激的舉動嚇著樓寶,才打定主意,決定一點一滴地吞掉眼前這隻小魚。

很可笑,忍了將近一百年,從來不敢越雷池一步,可是一旦有了苗頭,想和她在一起的念頭便如水草般,瘋狂在他心底蔓延起來。

樓寶有些猶豫,躊躇的站了起來,咬著唇。這時紅城忽然背過身低低咳嗽起來,一聲比一聲劇烈。

“你先蓋上被子!”樓寶急忙上前,伸手去拉被他扯開的被角,紅城的體溫不如以往,稍稍帶些涼氣就會變得渾身冰涼的 。

紅城很可笑的扯著被角,孩子氣的一聲不吭的瞪著一雙黑亮清澈的眼睛和她對峙。

樓寶好笑,有些微微羞赧,低聲應紅城:“我上來看書,你先蓋上被子!”

紅城立刻止了咳嗽,眸中帶笑的看著她緩慢的爬上來。

她爬的極為緩慢,手臂微微在顫唞,上來的時候,臉上的紅暈一直蔓延到了脖頸處,以前金少也拉著她同坐過一次床鋪,她那時隻是覺得羞怯,絲毫沒有現在又羞怯又甜蜜得不知所措之感。

紅城將被子給她鋪好,兩人的膝碰在一起,都震了一震,紅城緩緩地躺下,身子貼著樓寶,輕聲歎息。

樓寶戰戰兢兢地拿過書,故作鎮定的翻了幾頁,書頁剛翻過去,紅城狀似無意的側了側,手掌碰到她的腿,就這麼擱在她的腿麵上,再也不挪走了。

她微微動了動腿,想提醒紅城,隻是眼光喵過去,卻看見他睡得像個孩子一樣,俊逸的臉龐上在睡夢裏掛上了一抹笑意。

於是她也忍不住心動了,收起手冊,斜斜的靠在枕頭上,不多時也沉沉的睡了過去。

紅城慢慢打開眼,看她睡得毫無防備,淺淺的笑了笑,將被子大部分掖在她的身上,順手輕輕捋順了她的秀發。

突然他嗓子一癢,正待咳嗽,一想起身旁的樓寶,他又拚命地壓抑了下去,轉過身去,用被子捂住嘴巴,低低的咳了幾下。

樓寶被他的聲音驚擾,嘴巴撅了撅,小臉很不滿的往他胸膛拱了拱,雙手自動自發地抱住了紅城的腰,睡得更香。

紅城啼笑皆非,僵直著身體,片刻之後吧,才回抱了她。

漸漸也入了夢鄉。

大衛出了隧道,黑發,黑眸,做足了偽裝,穿著臃腫的大衣,人中處還粘著小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