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的狀態,我這是間歇性的,不好說。”凱文睜著眼睛說瞎話,臉都不紅一下。
“誒?你什麼時候會軍營住啊?聽說小殿下天天纏著你死活不讓你走?”米奧叼著一塊熏肉,含含糊糊地問道。
之前辛妮亞確實纏他纏得厲害,但是這兩天纏他的可不是辛妮亞。其實昨天奧斯維德醒了之後,凱文也沒什麼好擔心的了,便打算回軍營住,結果為了哄騙他留在懸宮,某人可謂無所不用其極,無賴到了極點。到最後凱文沒轍點頭答應的時候,那個不要臉的東西居然又收起了無賴的嘴臉,抬著下巴,一副“既然你這麼懇切,我就姑且讓你在這留一晚”的德性,也不知道這得的是什麼病,幼稚極了。
凱文揉了揉眉心,一言難盡地點了點頭,道:“是啊,過兩天想辦法去跟醫官要點迷[yào],給他下上一碗,暈個七八天最好。”
米奧:“迷[yào]?!”
凱文挑了挑眉:“總不能下·毒·藥吧?”
米奧:“……”什麼叫狗膽包天作的一手好死?這就是了!
“那陛下呢?今天情況怎麼樣?”米奧作為一個忠誠的將領,對頂頭的皇帝表達了適度的關心。然而被詢問的人滿嘴跑火車,沒個正經話。
凱文喝掉杯子裏剩下的果酒,隨口道:“炸了一天了,見誰咬誰,凶得差點兒拴不住,我給他喂了一把藥就過來了。”
米奧:“……”你說啥?!
“哦,開個玩笑而已,你的幽默細胞都死沒了麼米奧·斯科特閣下?”凱文慢條斯理地吃完一盤煎火貝,用餐巾擦了擦手,一邊在眾多品種不同的果酒裏挑選著口味不錯長得也不錯的,一邊衝米奧道:“陛下對未能參加慶祝會表示深切的遺憾——”就是炸了一天的意思。
“對我、伊恩以及上午過來的彼得都細致地交代了一番,讓大家務必盡興。”其實是見誰咬誰。
凱文換了個米奧比較容易接受的方式重述了一遍,而後不過腦地順口客氣了一下:“你要不放心過會兒喝完酒可以去看他啊,反正他睡得晚。”
他說完這句話,果斷從數排酒杯裏挑了兩杯,衝米奧打了個招呼,便在眾妖魔來灌酒之前離開了大殿。
凱文端著兩杯果酒回到了內院,徑直進了皇帝的寢屋。
奧斯維德正倚在床頭翻著一本老舊的書,從側麵看,那足夠把人砸死的厚度,除了《神曆》不會有第二種可能了。他的左手手腕上銬著鐵鏈的一端,另一端拴在床頭的銅柱上。
鐵鏈很長,足夠奧斯維德在房間裏繞上一整圈,但是出不了門。
凱文給他拴上的時候,他是拒絕的,但是凱文丟給他一句“禮尚往來”,他也就乖乖認命了。銬就銬唄,權當情趣了。
“喲——指揮官閣下還知道回來啊。”奧斯維德從書上撩起眼皮,不冷不熱地刺了一句,“我以為你銬完就不負責,轉頭跑了呢。”
凱文舉了舉自己手裏的兩杯酒,道:“我這人別的不說,良心還是有的。畢竟是一年一度的大節,一杯酒都見不到也確實慘了點。來,挑一杯。”74
☆、第75章
奧斯維德非常狐疑地看了他一眼,目光落在那倆杯子上時,臉上明晃晃地刷了一排大字:這兩杯我喝哪杯死得慢一點?
凱文毫不客氣地在床邊坐下,翹了個二郎腿,沒好氣地道:“你這是什麼眼神?好像我會在裏麵下毒一樣,我人品有這麼讓你不放心?”
“不是不放心。”奧斯維德搖了搖頭,“是你壓根兒沒有人品這種東西。”
凱文抬腳便給了他一下:“翅膀硬了不想活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