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黑手黨,你看她你看她,她在故意把咖啡打翻潑到少爺身上呀!呀!她拿紙巾要擦少爺的身體了!那個女人,敢碰少爺純潔無暇的禸體我和奶媽總管都不要放過她呀!”
“呃…小姐,您糾結的聲音能不能放小點.”身旁突然傳來一陣親切的問候聲.
“可是那個女人她碰我家少爺的禸體…咦?”萬蟻鑽心的聲音頓住,她扭頭看向同她說話的服務生.
“您好,那位先生請您進去.”服務生笑容可鞠.
“哪,哪位先生?”
“大概是那位被碰到純潔無暇禸體的先生吧.”
“……少…少爺?!他發現我了麼?”
“整條街的人都在停下來參觀您,要不發現很難吧?”
姚錢樹回頭, “咦!”隻見一眾路人正用參觀珍奇動物的眼神盯著自己和黑手黨.
這些路人幹什麼暴露她的隱藏身份啦!
姚錢樹耷拉著腦袋挨到少爺麵前,正要承認自己思想不端,態度猥瑣,行為輕浮,可少爺的第一句話卻是---
“手帕.”
“耶?”
她抬頭,看著被壞女人用咖啡澆了一身的可憐少爺,再看了一眼若若小姐手拿紙巾卻明顯被少爺用手肘擱擋在外,不讓她輕易靠近自己.
她立刻會意,少爺一定是不喜歡別人用廉價紙巾碰他.
她二話不說,麻利地翻出自己的多啦A夢貼心包,抽出手帕遞上前去.
“偷什麼懶,過來幫我擦.”
“少爺,您說奴婢我嗎?”
“不然呢?”
“哦哦哦!”少爺允許她靠近了,她受寵若驚地拿起手帕替他擦拭,可是---
“少爺,好象擦不掉呢.”
少爺皺眉.
她立刻繼續翻包,像變戲法般瞬間又抽出熨好的筆挺黑襯衫,灰色的牛仔垮褲.忽然又想起什麼,踮腳湊到少爺耳邊.
“您內褲濕了麼?”
“……”
“看來是濕了.沒關係,有奴婢我在呀,還好我有幫您帶著,我就知道少爺的內褲經常會莫名其妙得就濕了,您一定用得著它呀!純棉的喲,很舒服喲!”
她說罷低頭就要翻找內褲,卻被若若小姐的驚呼聲給嚇住.
“你是…你是昨天那個女人!”
“我?”
“要在我麵前裝傻嗎?昨天城說了,你是他的未婚妻.”
身旁突然射來一道冷光,來自少爺的方向.
“若…若小姐,你弄錯了,我和舒先生…”
“你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字?他告訴你的?他連我的事都敢跟你說,看來你們果然很要好啊!”
“我和舒先生隻見過一次麵.”名字是她偷聽來的…
“在哪?”不待她解釋完,少爺冰涼的聲音忽得插 進來.
“在一個咖啡廳.”她的聲音縮小
“做什麼?”
“相…相親.”持續變小.
“昨天呢?”
“就…不小心,偶然,巧合,我也不知道要怎麼說…”
“你把我的話當耳旁風?”
“少爺,我沒有!我不敢……”她想要解釋,可迎上他降霜的眼睛聲音又小了下來.
“我說過什麼?”
“沒有少爺您的允許,我不可以擅自找男人,不可以偷偷去相親,我要嫁的男人要經過少爺同意,少爺不喜歡的,我不可以偷偷來往……”
“所以呢?你背著我偷偷去見那個男人?”
學長這樣酸澀的口氣聽來實在奇怪,坐在一邊的若若小姐聽得實在按耐不住,張口冷哼道,“學長,這個女人究竟是誰?她一直鬼鬼祟祟地跟蹤我呢.”
“……”
“該不會也是你的未婚妻吧?要知道昨天晚上,她可是另一個男人口裏的未婚妻呢.”
她被“未婚妻”三個字刺到,尷尬地看向少爺,妄圖求救,卻見他冷漠地別開眼,冰雹一般的話砸在她身上---
“她什麼都不是,隻是一個奴才而已.”
一個不太聽話的奴才,不太方便的奴才.
這不是她理所應當的位置麼?為什麼直接聽到少爺親口對她這麼說,會感到有點傷心,有點提不起勁呢?
第十一章
自打從咖啡廳回來後,姚錢樹再沒有看過少爺的好臉色.
本來就冰霜般的臉仿佛放進冷凍櫃裏重新雕琢,攝氏度已經跌破人類接受的範圍.
他不理睬她,頻繁地赴若若小姐的約會,任由她跟在他身後遞水遞飯遞內褲,他就是不要理她.隻有講電話的時候才偶爾聽到他的聲音.
“我怎麼知道要包什麼花,隨便包就是.”
“我要一車煙火不是要開煙火晚會,我也不需要拉讚助!別再打電話來.”
“鑽戒的形狀?隨便!問我太太?我沒求婚哪來的太太?”
“喀啦”
他忿忿地掛斷電話,看見她急忙心虛低頭,錯開與他對上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