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少爺,您什麼時候回家?”
“……”回應她雀躍聲音的是少爺的沉默和奶媽總管的插話聲.
“唉?少爺的電話?小錢,快問少爺什麼時候回家,不對呀!少爺為什麼隻打電話給你,小錢,問問少爺是不是有什麼需要?”
來不及去管奶媽總管察覺到了什麼,她捧住電話迫不及待地張口,“少爺,您快點回來吧,我們在等…”
“我不回來吃晚飯了.”
“……”
失望,好濃烈地撲麵而來.
少爺直白的話讓她找不到挽留的借口,連握住電話的手也瞬間冰涼下來.她下意識地想開口質問“你在哪?跟什麼人在一起?在做什麼”,卻找不到問這些話的立場.
做為女仆,主人一通電話報備,她隻需要也隻能回答一個字“好”.
“錦玉,你站在角落跟誰講電話?快過來切蛋糕啊,叔叔伯伯們都在等著你呢!”
王小姐的聲音如針紮般刺進耳朵裏,直戳上胸口最薄弱的部分,絞出一陣酸痛.
她害怕聽到更多知道更多,多到不小心會從少爺口裏聽到她不願聽到的話,不待少爺張口就掛斷了電話.
“小錢呐,你怎麼掛少爺的電話!少爺有交代什麼嗎?”
“他在外麵忙,不會回來.”
他在外麵忙著和別人一起過生日,不會回來了...他在外麵忙著和別人在一起,不會回來了…見過叔叔伯伯家長嶽父後,就連她的身邊也不會回來了吧?
上流世家的聚會慶生比他們這些小仆從布置的豪華不隻多少倍吧?
她怎麼會以為忙碌的少爺會有時間同他們這些下人瞎鬧?
她怎麼會以為淡漠高傲的少爺會為他們下人的心意動容?
她怎麼會以為身為主子的少爺會願意和她這個下人在一起?
那不是違反女仆定律,而是她的奢望和幻想.∮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她不隻早該停止這種不切實際的幻想了嗎?不是一再告戒和少爺是假結婚,絕不能愛上少爺的嗎?
那為什麼還是對少爺有非分之想?為什麼被嫉妒戳得渾身刺痛?為什麼離婚她辦不到?
默默地跟著大家一起把布置好的房間收拾掉,蛋糕塞進冰箱裏,彩球彩帶卷好放平,就連黑手黨的領帶和墨鏡也被一並摘下.
似乎聞到她的居喪,黑手黨安慰似地蹭了蹭她的鼻子,那熟悉的動作勾挑她想起少爺在大頭機前非要學著黑手黨蹭她的幼稚模樣.
“那時候,我還以為少爺在吃你的醋呢.”她順了順黑手黨的棕毛,“黑手黨,我有點難過.”
大狗兒乖巧地蹲坐,不吵也不鬧任由她摟著.
“怎麼辦?我好象…討厭我們未來的少奶奶,我好象…討厭少爺和別的女人在一起,我好象……喜歡上少爺了…”
清晨的鳥啾聲催促著姚錢樹從床上趴起來,她今天還得跟舒總監去出差呐.
收拾好行李,留了一張便條給奶媽總管,她關上門走出去.
院子裏光禿禿的玫瑰杆子還在提醒她記起昨夜的酸澀,她加快了步子跑向和舒總監約定的地方.
一輛銀灰色跑車在她離開後駛進院子,男人帶著一臉應酬後的倦容走下車,領帶鬆散地掛在胸口,他抬手嗅了嗅袖上的酒味,再嫌棄地甩開.
旋開門他打算直奔浴室,卻發現愛犬正耷拉著長臉不爽地蹲在門口瞪著自己,
他象征性地拍拍它,卻發現它很不好打發地咬住他的褲腳使勁扯,將他扯到一隻翻倒的廢紙蔞邊.
一枚被主人丟棄的小禮盒從廢紙簍裏滾到他腳邊.
他彎腰撿起-----一串眼熟的手機掛飾從小禮盒裏垂掉出來…
忽然間,他的眼前多出好多個她,被他蹭扁鼻頭的樣子,臉頰被他捏成很醜的樣子,眨眼皺眉扁唇咬牙的樣子,一個個一張張被做成小卡片串在一起垂落到他眼前.他唇角微微上揚,幾乎又聽到她那日拍大頭照的抗議聲.
“少爺,您生日想要什麼禮物嗎?”
“少爺,這樣照很醜呐…”
“少爺,奴婢和黑手黨沒有照過這樣的…”
“少爺,不可以親呐!”
她把這些當作生日禮物準備送給他?那幹嗎又要丟掉?
他有學著昨夜在場的所有男人一樣,打電話親自向老婆請假.她沒道理還生他的氣吧?
皺眉思量,他急忙旋身直衝浴室,可愛犬依舊不合作地截住他的去路.
“你夠了.我洗完澡還要哄女人,讓開.”他的女人,鼻子很挑剔,和它一樣靈,隻喜歡聞到他身上有她買的沐浴液的味.
“嗷嗷嗷嗷!”
“你跟她照大頭貼的事我還沒找你算帳,走開,現在不想看到你.”
“嗷嗷嗷嗷!!”
“你叼著頂綠帽子亂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