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迢迢想起當時徐天失控的模樣,手心裏都是冷汗。衛謙書房的冷氣打在她身上讓她更是渾身發冷,不禁抱著手臂打了個噴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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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衛謙已經掛了電話,門外路迢迢的噴嚏聲清晰地傳入耳朵裏。
衛謙打開電腦的動作一頓,無奈地搖了搖頭,還是讓她聽見了,索性就都告訴她個清楚吧。
他快速站起身來,走到書房門口,拉開了門,低頭看著門口兀自可憐的路迢迢,和她溫聲說道:“這麼晚還不睡,進來吧。”
路迢迢抬頭想對衛謙笑笑,可扯了半天嘴角,也笑不出來,實在太假了。
“笑不出來就別勉強自己,比哭還難看。”拉開門之後,衛謙給路迢迢讓了地方,調侃了她一句,轉身先回到了書桌前坐下,看了眼路迢迢又把空調溫度調高了些。
這句話倒是讓路迢迢不再堅持,聳著肩膀、耷拉著腦袋,唉聲歎氣地進了書房,找到書桌側麵的沙發坐了下來。
也許是夜晚靜謐讓人卸下心防,再加上他們也算是共患難了,倒是讓路迢迢卸下了麵具偽裝。
路迢迢這個人,真真是有兩副麵孔。不熟的時候她就是個羞澀矜持話少的小姑娘,熟的時候倒是意外地隨性,時不時還語出驚人。
此時她將拖鞋甩在了地上,整個人瘦瘦小小蜷縮在沙發裏。皮質沙發因為冷氣打的足,路迢迢剛做進去的時候還抽了抽冷氣。因為身材比例好,下頜正好可以支在蜷起的膝蓋上,就這樣抱著雙腿看著坐在書桌前,側過身來看她的衛謙。
衛謙見她姿勢隨意舒適,也就沒繃著,斜斜靠在椅背上。可因常年的自製,讓他即使放鬆也並沒有攤成一灘,僅僅是斜著身子,手肘支在扶手上,手指修長,拇指搭在下頜,食指一下一下敲擊太陽穴。
路迢迢看得出來,此時的衛謙心情可以說算好的。她一向手控,看著衛謙敲擊的手指,就像被催眠一樣,眼瞳霧蒙蒙失去了焦距。
兩人誰也沒開口,就這樣靜默了一會兒。路迢迢是被暖黃燈光下的衛謙迷了心智,而衛謙是在想剛才的事情怎麼和她說。
“剛才都聽到了?”衛謙終於開口了。
聲音突兀響起,路迢迢緩過了神,直起身子,眼睛聚焦向衛謙的臉,歎了口氣,點了下頭。
“嗯,是徐天吧。”是她招來的是非,總覺得有點心虛,也不敢直視衛謙的眼,隻微微低頭。
衛謙看不得她這幅可憐樣子,上身前傾,手肘支在腿上看著她:“又不是你的錯。”
“可是他是衝我來的啊!我還沒謝謝你,今天要不是你,可能挨板磚的就是我了,我”路迢迢有點激動。
可她還沒說完,衛謙卻截斷了她的話:“如果今天是你自己回去,他也不會抄家夥。”
路迢迢一愣:“什麼意思?”
衛謙想起什麼似地嘲諷笑道:“他今天去是想和你複合,但是看見你和我在一起。”
剩下的話不用說路迢迢也明白了,徐天那個人,她看得透透的了。重新在一起是不可能了,除非她被下降頭。
“倒黴透了,為什麼我當年這麼瞎遇見這種人!啊!我對男人失望了。”路迢迢現在特別想找任菲吐槽今天的事,可現在已經半夜兩點了,她是精神地睡不著,可現在找任菲肯定會被她罵神經病。
路迢迢撅著嘴在沙發裏窩著,一邊感歎自己真的是衰神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