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驚怕和惱怒交織在心頭,本身心理就脹脹地發疼,此時看見衛謙這副模樣更覺得心裏委屈,手都跟著微微發顫,一時沒忍住,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你凶我!”路迢迢一邊癟嘴一邊哭,那樣子仿佛受盡委屈,比那天吃醋有過之而無不及。

“誒,怎麼了這是,我沒凶你,乖。”衛謙因為這突如其來的放聲大哭慌了手腳,連忙將路迢迢摟在懷裏安慰,“到底是因為什麼事?”

此時路迢迢再也顧不上那麼多,隻把心中委屈說出來:“我也不想和你分手,可是我得病了!”

她已經哭得淚眼模糊,隻顧自己一個勁兒地哭,就聽見男人焦急地問:“怎麼回事兒,你去過醫院了?”

路迢迢勉強止住哭聲搖了搖頭,拿過手機小手劈裏啪啦地搜索了症狀給他看,“說的這些症狀我都有......”

衛謙倒吸一口冷氣,他雖然覺得網上這些不靠譜,可關心則亂,連忙掏出手機打電話給岑吟,之後拉著路迢迢就往外走。

“先去找岑吟,讓她帶你去看看。”衛謙也有些慌了神,現在開不了車,叫司機回來的功夫都等不了,隻能打車去醫院。

在出租車裏,衛謙摟著默默流淚的路迢迢輕拍,小聲安慰她別怕,不要自己瞎想。

兩人又是這番模樣又是要去醫院,連出租司機看他們的眼神都透著憐憫,小聲感歎這麼年輕就得病了,翹這病一看就不輕。男人西裝革履器宇不凡地樣子,就覺得即使有錢也擋不住病災。

衛謙現在哪還管的了別人怎麼看,到了醫院就急忙拉著路迢迢去找了岑吟。

“你說你得了乳腺癌?去看過了嗎?做活檢了?”岑吟看著兩人焦急的樣子,又聽路迢迢說自己得了癌也收起了打趣的話。

路迢迢被這麼一問愣住了,搖了搖頭。

岑吟皺眉,“沒做活檢,那是有增生嗎,做彩超了嗎?”

又是一陣搖頭。

衛謙才和她說路迢迢是在手機上搜索的症狀,都符合。

岑吟沒說什麼,就是讓路迢迢坐下,讓衛謙出去等。她雖不是這方麵的醫生,可簡單地觸診她還是能看出來的。

檢查完之後,岑吟讓路迢迢放下衣服,還調侃了一句,“看不出啊,其實不小。”

此時的路迢迢已經沒心思臉紅,隻一味著急,“堂、堂姐,我這個怎麼樣?”

岑吟笑,“還是頭一次聽見有人叫我堂姐,衛謙那小子從來都沒大沒小的。”

說完就去開門叫衛謙進來。

衛謙進門的第一句話就是“怎麼樣?”

岑吟語氣忽然嚴肅,“是不小。”

衛謙聽見這句話忽然慌了神,差點沒有站穩。隻聽岑吟又說;“你以後有福了,小姑娘身材不錯。”

“誰問你這個了!”

眼見衛謙要急,岑吟也不再開玩笑,“哈哈哈,逗你的。沒事,就是有點增生,與心情有很大關係。我再找我同事給她看看,開點藥吃。”

又對路迢迢說,“小姑娘沒事別總生氣鬱悶,對女性特別不好。有什麼別憋在心裏,說出來才能有解決方法。”

兩人終於鬆了口氣,岑吟囑咐了路迢迢一陣,最後又笑著對她說:“沒聽說過那麼一句話嗎,‘一看頭條都是病,一查百度墳已定’,有病百度,癌症起步啊妹妹。”

......

岑吟又帶著路迢迢去專門科室看了一下,那醫生也笑著說不能百度,有病上醫院來,一百度太可怕了。

兩人鬧了個大紅臉,從醫院大門出來天已經擦黑,看著這華燈初上的城市夜景,路迢迢覺得世界真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