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直接拍到,但他畢竟在圈內工作挺久了,八卦的嗅覺還是有點,他一看就覺得田櫻的停留不一般。

工作人員才跟著拍了兩天,心中就有了偏好。

蕭旻明認真又有實力,田櫻故作大方還時不時搞事,心向著誰很明顯了。

所以他這個時候問了一嘴,也相當於隱晦地提醒蕭旻明。

蕭旻明抬眼,把田櫻的小動作又看了一遍。

其實就算不看,她都知道是個怎麼回事。

她微笑,直接定義到:“阿櫻應該是不小心吧。”

“那個鎖是有點過於靈敏了,鑰匙也一直在門上沒取下來,有時候不小心,袖子帶一帶很容易帶上。”蕭旻明還增補說明了一句,“沒事,沒事,這不是沒遲到嗎?”

工作人員聽她這麼說,也不好多提什麼。

莫文闐不著痕跡看了她一眼。

當即便認出蕭旻明這溫柔和煦的微笑,太過完美,所以假得厲害。

莫文闐心中冷哼。

口不對心。

某人心中指不定一肚子壞水在使勁翻滾呢。

蕭旻明和莫文闐往宿舍樓走去。

兩人要經過一段黑路,那邊的路燈壞了,路又比較坎坷崎嶇,容易摔跤,這也是莫文闐“掉”了隱形眼鏡後,讓蕭旻明帶一下路的原因。

他們身後是有攝像大哥跟著拍的。

但莫文闐和蕭旻明有話要講,有些話、有些關係,暫時沒辦法展現在鏡頭前,於是兩人很有默契,在黑壓壓的路上快走一段,又假裝迷路繞了一段。隻一個轉彎,攝像大哥就跟丟了兩人。

剛一獨處,莫文闐就毫不紳士地上了手。

他快準狠地一把掐住蕭旻明的臉頰,拉了拉,“誰公主病、玻璃心、理想主義、強迫症,還不是個人了?”

這記性……蕭旻明心裏叫苦不迭,麵上也在拚命賣慘:“疼,好疼,掐出印來了,等下影響拍攝啊!”

他自己下的手,掐了這麼多年,很有分寸。

莫文闐絲毫不心軟,就等著某個小鬼頭認錯服軟。

蕭旻明企圖賣萌。

……但沒有用。

她汪的一聲假哭出來,“文闐哥是魔鬼!”

莫文闐冷著臉說:“哦,還給我又加了個罪名,我看你挺不錯的啊。你以前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現在以為蕭叔叔住得遠,沒人治你了是吧?”

蕭旻明爸爸的身體一直不太好,蕭旻明害怕他生氣,雖然皮得厲害,但通常在她爸麵前都會試圖裝乖。

別人拿捏她這命門沒用,莫文闐拿捏,就很有用。

原因無他——文闐哥更討自家親爹喜歡。

就像皇帝身邊的那個得寵的佞臣一樣!

蕭旻明:“要不是你偷接我爸電話會有這事?而且就這麼點小事,你也要去打小報告?”

“蕭叔叔懶得理你,是他讓我接的,此其一。”莫文闐冷笑,“其二,這麼點小事確實不值得打小報告,可是,我可以添油加醋。”

蕭旻明:“……”

莫文闐用眼神告訴她他真會這麼幹的。

蕭旻明欲哭無淚。

這可不就是皇帝身邊最不要臉最小心眼又最記仇的佞臣嗎!!!

“對不起,文闐哥,我不該在背後說你壞話,臉頰好疼哦……你能不能放開我?”蕭旻明服軟了,正兒八經地道歉。

莫文闐鬆手,說:“嗯。”

姑且接受。

蕭旻明:“我下次說你壞話,一定不會讓你發現,你放心吧。”

“…………”

看見莫文闐額頭青筋又凸出來了,蕭旻明的心情就舒暢了。

一點無聊的皮扯完,兩人一邊慢悠悠地往宿舍走,蕭旻明一邊說:“你工作那麼忙,卻跑來這麼個累死人的節目當嘉賓,剛剛我跳窗你生氣,還罰我,結果自己偷偷去找害我的凶手,你以為我不知道嗎,你不就是不放心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