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一身醫術正是為此而生。

吹了陣涼風,她的睡意似乎回來了,緊了緊外衫,打算回到屋內睡覺。

遠遠地,卻傳來一陣輕聲笑語。柔媚的,婉轉的,夾雜了幾分不知如何排遣的嬌羞嗔怪,合著夏日微風,送進了謝時雨的耳朵。

“大人,別這樣……被人看見了可怎麼辦……”

“還不是媚兒老勾引我……別動,爺可要忍不住了。”

謝時雨皺著眉,那嬌滴滴的女聲她從未聽過,但後麵那個聲音,明顯是熟悉的,白日裏還曾聽過的,聞見英的聲音。

謝時雨回過頭,高高的樓閣上映出一點燈光,一男一女旁若無人的相擁著,以一個過分親密的姿勢。從她的角度正好可以看見,女子軟若無骨地依附在男人身上,水蛇般的腰身款款擺動,在月下蜿蜒出一個曼妙的弧度,男人一手攬著她的腰,一手托住她的腦袋,將女子按在身前細細吮吻。唇齒相依,很快傳來一片曖昧的水聲,聽的人麵紅耳赤。

謝時雨的臉確實是紅了,不是羞憤,而是驚怒。

這算是怎麼回事。

她重重地咳了一聲,纏綿的難分難舍的一對男女頓了片刻,才意猶未盡地分了開來。

那女子喘熄片刻,攀著男人的肩膀,慵懶地望下來。對上謝時雨的臉,眼神閃了閃,嗓音裏帶著些不滿。

“大人,媚兒一個人還不夠嗎,您還找了別的女人來。”

聞見英抹了抹唇上附著的口脂,低低一笑,深邃的五官頓時染了些不一樣的邪氣:“媚兒可別亂說,那可不是普通的女人。”

媚兒扭了扭不盈一握的小蠻腰,媚眼如絲:“不是普通的女人?難道是天上下來的仙子不成?大人您的魂兒都被勾走了。”

聞見英在她胸`前摸了一把,笑得放肆:“我的魂難道不是被你這個小妖精給勾走了?”

媚兒捂著嘴笑了兩聲,識趣地從樓閣間隱去。

聞見英這才回過頭來,整了整淩亂的衣襟,邁著步子走了下來。

“這麼晚了,謝姑娘怎麼還沒睡?莫非是府上的床鋪不適?”

聞見英仿佛沒事人一樣,絲毫沒有被撞破的尷尬,反而一臉關懷地望著謝時雨。

“如此有恃無恐,你不怕我告訴師妹?”謝時雨冷冷地瞧著他。

聞見英十分淡定:“你沒有證據。”

“我的話就是證據。”

男人笑了一聲:“謝姑娘以為今時今日,你在晴衣心中的地位能及得上我?”

“晴衣把我當作是她的親人。”

“她能為了我放棄回到黃泉穀,放棄你們這些親人,這就證明了一切。”聞見英無情地嘲諷,讓謝時雨頓時下了決心。

“我會帶她離開。”

聞見英自信滿滿地道:“隨你。”擺明了不相信她有這個本事。

謝時雨不想再同他周旋,轉身就要走,身後卻傳來聞見英淳厚的嗓音。

“我勸謝姑娘還是不要告訴晴衣的好,免得傷了你們姐妹之間的和氣。”

這是在勸她不要自取其辱?

謝時雨控製住內心的波動,平靜地問了一句:“你真的愛晴衣嗎?”

“當然,不愛怎麼會想要同她成親。”聞見英停了片刻,又道:“可是我愛的人有很多,晴衣,聞雅的娘親,甚至是剛剛的媚兒,男人的愛可以分成很多份。”

但晴衣的愛卻全部給了你。這話謝時雨甚至不想說,她隻覺得不值。

身後腳步聲慢慢靠近,微熱的吐氣聲就響在她的耳邊,低沉的,帶著幾分曖昧。

“如果是謝姑娘這樣的佳人,或許我會為了你放棄其他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