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黝黑嚴肅的高大男人身上,男人的步伐邁出得又大又快,幾秒的時間就已經來到了岔道地交接處,隻要一個轉角就能看見她了。

葉輕猛然睜大眼眸。

嚴子虛?

他不是應該在首都大學麼?

怎麼會在a市?而且還是在這所學校?

葉輕想到那個一打上癮,自此鍾情於和她結(da)婚(jia)的執拗男人就忍不住後悔,她當時到底是為什麼要挺身而出,和他切磋武藝啊?

她四處張望了一下,前麵就是等於狼入虎口,直接pass;後麵……筆直空曠,一覽無遺,還是pass;所以就隻剩下旁邊的小樹林了麼?

雖然她很不想做一個破壞園林草木的人,但是看著那已經一隻腳邁過來的嚴子虛她還是毅然地決定拉上自己身後的尤言躲進小樹林裏麵。

隻是這裏的樹木已經很是稀鬆,並不足以令人藏身不被發現。

聽著嚴子虛沉穩堅毅的腳步聲越來越近,葉輕心下一狠,直接將尤言整個人按到了樹上,背對著嚴子虛,她一把捂住尤言的嘴說道:“別出聲,知道麼?”

尤言表示了解地眨了眨眼睛。

嚴子虛的視線再掠過林間那個十分熟悉的背影時停留了幾秒,忍不住生出幾分疑惑,隻是在看到被她抱在懷中狀似親密的女生之時就放棄了那人是葉輕的想法。

他認定了的媳婦兒怎麼可能會在大庭廣眾之下抱著一個女生親熱呢?肯定就隻是身形相似而已吧!

那個極有認知力的腳步聲漸漸離開之後,葉輕才不由得鬆了一口氣,她連忙鬆開按著尤言的手,卻見尤言的臉頰此時紅得都快要冒煙了,然後鼻子一熱,一道鮮紅的液體緩緩流了下來。

“你……沒事兒吧?”葉輕有些擔心地問道。

尤言迅速地拿出一張紙巾擦幹淨流出來的鼻血,對著葉輕搖了搖頭,表情是一臉的陶醉。

她簡直是被葉輕那個霸氣的樹咚給迷得七葷八素啊有木有?這樣讓她以後要坦然怎麼麵對男票的樹(壁)咚?雖然她的男票還不知道有沒有從他媽媽的肚子裏麵爬出來。

這時,一個氣勢磅礴的手機鈴聲恰逢其時地響了起來,不用問也知道著一定是葉輕的電話,估計現在的大學裏再沒有哪個學生會用《精忠報國》當手機鈴聲了吧!

看著屏幕上顯示的“大師兄”三個字,葉輕咬著牙接起來:“淩選,我隻想問你一個問題,嚴子虛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那隻大熊還真的放棄了他心心念念的首都大學到a市追你去了啊?”淩選瞪大眼眸,對嚴子虛執拗的認識更加深了一層。

本來他打電話來就是想要提醒葉輕注意有“熊”出沒,卻沒有想到葉輕居然已經見到嚴子虛了。

“就知道你們不靠譜。”葉輕輕哼一聲。明明她之前還特意囑咐過嚴子虛沒有到首都大學之前不許把她在a市上學的事情說出去呢!結果這些家夥不但說了,連是哪個大學都告訴嚴子虛了。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嘛!”淩選吊兒郎當地說道:“現如今這麼癡情的人可不多了,葉輕要不你就答應了算了。”

“是啊,一起操練你們好不好啊?”葉輕故意將“操練”兩個字咬得很重。

葉輕和嚴子虛兩個人都是武力值爆表的人,真要聯起手來他們還不得死無葬身之地?想到這裏淩選連忙說道:“額……師兄還是覺得你找個乖兔子比較好。”

……

這邊,已經走出十幾米遠的嚴子虛忽然聽到那個耳熟能詳的手機鈴聲像是意識到了什麼似的跑回到剛才的岔道口,果然已經不見了那個熟悉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