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沒有多想,隻以為葉輕是因為那個來了之後身體還有些虛軟無力。

葉輕輕輕點了點頭。

白疏影想到葉輕那個要強的性子,擔心她就算不舒服也不會說出來,扶住葉輕手臂的那隻寬厚的大掌微微下滑一把就抓住了葉輕顯得有些纖細柔嫩的手腕。

“還是我拉著你吧!這樣會安全一些。”白疏影說道。

葉輕微微一怔,不自覺動了動那隻被白疏影牽著的手,唇角不由得輕輕向上勾了勾。

當他們沿著蜿蜒曲折的山路來到山腳下的時候已經快要到下午四點了,一輪紅日掛在碧藍天空的西邊,此時恰巧停留在那座山的山頂上,金色的光暉自山頂灑落傾瀉下來,打在白疏影和葉輕的身上泛著一絲朦朧之意,仿佛身披著聖光一般。

從山上下來之後,那間青瓦白牆的房子已然從他們的視線中消失了。這時,白疏影又從背包中拿出了那張節目組給他們的地圖看了起來。

片刻,才抬起頭來對著葉輕說道:“從這張地圖上來看,我們應該很快就能夠到達目的地了。”

“不過不知道前麵是不是又有著什麼陷阱在等著我們。”經過他們剛剛翻過的那座山峰的事件之後,葉輕自覺已經熟悉了這個節目組的尿性了,她有一種感覺,這段從地圖上看似近在咫尺的路程走起來一定沒有那麼容易。

天色已經晚了,從陡峭的石壁上下山中間還遇到了差一點兒被眼鏡蛇攻擊的事件還有從石壁上失足滑落的事情此時的葉輕已經是疲憊不堪了。

反正藏寶的地點已經近在咫尺了,也不必在乎那一點點的時間,兩個人就地紮營休息了。

坐在一堆熊熊燃燒的篝火旁邊,白疏影看著自己的手掌不由得輕輕到抽了了一口氣,隻見他的手掌心裏紮滿了了黑色的倒刺,那些倒刺又細又小,白疏影隻覺得手掌輕輕動一動手上就會傳來一種細密的刺痛,不是特別疼,但是卻讓他感到十分不舒服。

葉輕看到白疏影這個樣子再聯想到他在山上用手抓住灌木枝丫為她開路的情景就知道白疏影的手一定是被倒刺紮進了肉裏。

她此時正盤腿坐在地上,順手拿起身旁的手電筒放到了自己的腿上,然後輕輕伸出右手拽過白疏影的其中一隻手借著手電筒的白熾燈光小心翼翼地將白疏影手上的倒刺一根一根的全部擠了出來。

“倒刺紮進了肉裏一定要盡快取出來,否則會化膿。”葉輕邊說邊擠著倒刺。

葉輕的手帶著些微的涼意,指腹每一次輕撫過他的手心都令他感到刺痛中還帶著微微的□□之意。

白疏影清了清嗓子說道:“謝謝你。”

“白前輩是為了幫我才讓那些灌木的倒刺將你的手紮成了刺蝟,我幫你把刺弄幹淨是我應該做的。”葉輕擠出最後一根倒刺認真地看著白疏影說道。

映襯著炎炎的火光還有放置在葉輕腿上的手電筒發出的那束白熾燈光,白疏影和葉輕靜靜的對視著。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那一刻,似乎有什麼東西悄然改變了。

翌日

果然就像是葉輕想得那樣,當她和白疏影休息一晚上第二天快要走到目的地的時候忽然聽到不遠處傳來一陣“嘩啦嘩啦”的聲音。

“白前輩,你聽到了麼?”葉輕問道。

白疏影點了點頭說道:“聽到了,那似乎是流水的聲音,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前麵不遠處應該有一條不小的河流。”

葉輕和白疏影兩個人互相對視了一眼然後腳下不由得加快了速度,越往目的地靠近就感覺到那河水流淌的聲音在耳邊回響,越來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