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你的感情,請求皇兄把你讓給我,我在皇兄麵前發誓我會對你好的,可是在皇兄和你解除婚約後,卻被娜姬雅王妃插手,果然你對我來說是可望而不可及的存在”。

晴站起身體,將披風放在剛才坐著的座位上,語氣顯得慌亂起來:“抱歉,賽那沙殿下我有事先告辭了。”晴有些急的轉身進帳篷,拚命的想擺脫這種氣氛。

晴呆在帳篷,感覺到站在外麵的那個人在帳篷外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腳步漸漸走遠。

很快,正呆在馬拉迪亞裏的凱魯殿下下達進攻的號令,賽那沙帶領的士兵們紛紛拿起武器準備進攻,帳篷裏的人非戰鬥人員也立刻出來,負責照顧晴的神殿的兩個侍女表情害怕的注視著營地劍拔弩張的氣氛,晴身邊站著眾多後勤人員和文官,賽那沙騎在戰馬上,器宇軒昂,即便在眾多英武的將士中間,他也是最為優秀的那個。

他一眼就看到了晴,吩咐身邊的貼身侍衛保護好她,然後就用力一扯韁繩,一馬當先領著一隊驍勇的戰士衝進來此時已經門戶大開的馬拉提亞。

晴隨著難民們在人群中艱難的走著,西台的士兵與馬拉提亞的士兵廝殺慘烈,對與沒有上過戰場的文官們是極為可怕的景象,人們簇擁到晴的身邊,向這位德高望重的神官大人祈求安慰,可是很快,人群便被一輛一輛的戰車衝散,轉眼間身邊隻剩下晴和兩個神殿侍女以及賽那沙的貼身近侍了。

那個近侍小心的為晴三人開辟道路,很快看到一處隱蔽的房屋,他小心翼翼的將晴領了進去,裏麵沒有一點動靜,屋子的主人都逃難走了。

近侍小心的將木門拉開一條縫,看到門外士兵來來往往沒有注意到這個看起來沒有一點油水可撈的破敗小屋時,不由得輕輕的舒了一口氣,他轉過身來,準備安慰藏在身後的西茜殿下和兩位侍女時,隻覺得後頸一痛,還沒看清是什麼時,身體便軟了下來。

晴站在屋子中間,腳邊倒著的是神殿的兩位侍女。

晴的手剛碰到其中一個侍女的肩膀,準備將她們拖到隱蔽的地方藏好以防遭遇不測,突然一聲輕笑在屋子裏想起,帶著看到獵物的小小的戲弄的意思。

晴的指尖顫動了一下,雖然這個身體的原主人西茜從小和凱魯、賽那沙一起練劍,但本身隻是位貴族小姐,身體五感雖然磨練的優於常人,但和晴其他世界的身體完全不能比,現在呆在屋裏的這個人想必一開始就呆在屋中,能躲過四人的意識而且目睹晴的所作所為卻這樣正大光明的笑出來,絕對不是什麼泛泛之輩。

晴有些緊張的環顧四周,這個房子空落落的隻是陳列了一些簡單的家具,並沒有什麼能藏匿的地方,晴的手心緩緩的沁出冷汗。

房間裏又傳來一陣輕笑,聲音比起剛才要更突出些了,晴的目光筆直的看向右前方,因為房屋的門開在左邊,所以那側是個死角,一個模糊的身影坐在那裏,突然一束光亮了起來,晴下意識的眯起眼睛,半閉著的眼睛看到一個埃及衣飾打扮的人坐在牆角,點起的燭光罩著他未著寸縷的精壯的上身。

晴站直了身體,頭腦迅速的冷靜下來,眼睛漸漸適應了燭光,晴注視著屋子裏突兀出現的那個人。

黑金異瞳,輕薄裝束,埃及人標誌性的深色皮膚,以及嘴邊閑散的笑意,是與這個時間這個地點極不相符的存在,完完全全的異類。

不管是西台對米坦尼的戰爭突然出現的一個埃及人,還是那與外麵士兵穿著的厚重鎧甲截然相反不設防的裝扮,還有嘴角的一抹奇異笑意,都讓整個屋子流動著異樣的氣息,仿佛另一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