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段(1 / 3)

起當年秦舞陽給他這個吊墜時的話。

“墨涵,你看!這是今年流行的四葉草吊墜啊,漂亮嗎?這個鑰匙型的給你,這個鎖型的給我,正好一對!用你的鑰匙來開我的鎖,哈哈……”

電話聲打斷了他的回憶,顧墨涵看了一眼手機屏幕,盯著那個號碼半天不接。

尹東循斜了一眼,笑了出來:“接吧,這個電話你都敢不接,你不想混了?”隨後讓眾人安靜下來。

顧墨涵最終還是接起來:“喂,天叔?”

梁景天是顧墨涵爺爺的警衛員的兒子,他父親跟了顧老爺子一輩子,後來又讓他跟著,平時對顧墨涵也是疼愛有加。

電話裏不知說了什麼,突然顧墨涵正襟危坐,恭恭敬敬地叫了聲:“爺爺。”

然後隻是聽著,偶爾答應一聲。

“好的,最近我就和他們回去一趟。”

掛了電話,莫騁野過來問:“顧老爺子?”

“嗯。”顧墨涵皺著眉頭,食指弓起按了按眉心,好像很疲憊的樣子。

莫騁野一下來了精神:“叫你回去?”

“嗯。”

莫騁野好像很高興:“那好啊!咱們兄弟又可以在一起了!”

“我隻是暫時回去,呆幾天就回來。”

“回來?你回得來嗎?顧老爺子那可是鐵腕政策啊!人家那是老革命家,老政治家啊……”

莫騁野還在那兒喋喋不休,顧墨涵揮手推開他,站起來拿起外套。

“差不多了,咱們撤吧!”

眾人聽了也都起身準備離開。

出了酒店,呼吸者新鮮空氣,顧墨涵清醒了不少,坐進車裏準備離開,後來又降下車窗,對著正開車門的李清遠說:“你們什麼時候回去叫我,我和你們一起回去。”

“行啊 ,哥哥,沒有問題。”李清遠笑嘻嘻的回答。

然後車子呼嘯而去。

顧墨涵回到北京直接開車上了高架橋。車子在一個不起眼的大院門口停了下來。門口的警衛看見他,動作幹脆流暢的敬了個禮。他把車停在外麵,走了進去。

大院裏的房子都是幾十年前的建築,是經典的老北京風格。道路兩旁載著法國梧桐,這個季節隻剩下光禿禿的樹幹,再大院中央有一個小湖,顧墨涵記得小時候和石磊、尹東循他們老在裏麵捉魚,最後全身濕透的回家去挨揍。那個時候他們整天調皮搗蛋,剪誰家養的貓的胡子,捉毛毛蟲放到小姑娘的裙子上嚇得人家哇哇大哭,每天樂此不疲。

顧墨涵最後在一座小院門前停了下來,敲敲門,進去了。顧父顧母都不在,梁景天看見他伸手指指書房的位置,說:“首長等你半天了。”

顧墨涵上了樓站在書房門口,輕輕敲了敲門,裏麵傳來低沉洪亮的聲音:“進來。”

古色古香的書房裏一個精神矍鑠的老人在自己跟自己對弈,看見他進來,什麼也沒說,招招手讓他過來陪他下棋。

顧墨涵的圍棋是顧老爺子一手教出來的,後來顧墨涵的外公也教過一段時間,他的棋藝還是很不錯的。

書房裏靜悄悄的,隻有落子的聲音。許久之後下完一盤,顧老爺子開口。

“不錯,比以前有長進。你們這一批孩子從小就開始學琴棋書畫,我就隻要求了你下棋和寫字。下棋是讓你心靜,寫字時培養你的氣。你從小調皮,礙於我和你父親的威嚴不得不學,學了之後改變不少,而且都很出眾,我很欣慰。

圍棋必須多看多下才行,看人生也是這樣,必須通過生活中的鍛煉才能讓自己成熟起來,年輕的時候多吃點苦頭、多摔跟頭並非壞事,反而能使你以最快的速度領悟事業和生活。你們這一代就是太順利了,盡管平日裏我總要求你們低調,但是有些事情總是不可避免的有了特權,少吃了苦頭。好在你並沒有因此而放棄奮鬥。